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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把最真实的话都告诉宁元宪了,他没有去找任何人,也没有试图用任何外力向宁元宪施压。
他说得清清楚楚,我就是要带着宁政不断创造奇迹,不断惊爆你们的眼睛,最后逼得陛下您改变想法,把宁政殿下立为太子。
尽管到现在国君还是觉得很荒谬,但是却没有阻止沈浪。
因为沈浪把乾纲独断的权力全部都交给宁元宪,作为君王总不能连表现的机会都不给吧。
而宁寒此举,直接用天涯海阁压迫沈浪退让。
这就触犯到了宁元宪的绝对权威。
但是有些话,宁元宪不好在沈浪面前说。
手心手背都是肉。
宁寒当然算得上是他的手心肉,但现在沈浪也免为其难能够称得上手背了。
刚刚沈浪就和他联手,打了天下群臣狠狠一个耳光,爽快得不得了。
“你这个痞赖家伙,平时没有事,压根就不进入王宫半步。”宁元宪道:“今天来见寡人,什么事情?说!”
沈浪道:“陛下,您还记得昨天我跟您说的那件事情?”
宁元宪道:“你拒绝寡人给你的两千精锐,要从零开始练兵,而且号称几个月内就要练成第一强军,无敌精锐!还要让你的新军在边境会猎上击败楚国?”
沈浪道:“对,现在楚国和矜君串联,在谈判桌上楚王肯定是不会妥协低头的。然而又不能真正地进行两国大决战,所以边境会猎就是解决争端的唯一法子。”
宁元宪道:“越国和吴国,有边境会猎的传统。但是我们和楚国,可没有这个传统。”
沈浪道:“对,所以楚王可能不会答应边境会猎,就算答应了,也不能退让得太多。所以我们要给他一种感觉,楚国必赢,这样才能利令智昏!”
“我们两千新军,对战楚国五千精锐,在所有人眼中,楚国都必胜,楚王大概也受不了这个诱惑,所以他会答应边境会猎,而且就算很过分的要求,楚王也会答应。”
“比如割让二十三个堡垒,比如亲自道歉,比如赔款八十万金币。”
宁元宪道:“小子,条件是对等的。如果我们输了,也要割让二十三堡垒,亲自道歉,赔款八十万的。”
沈浪道:“但我有把握会赢的,我的新军注定强大无敌,前所未有。”
宁元宪道:“谁是这支新军主帅?”
沈浪道:“当然是宁政殿下,他会亲自指挥边境会猎这一战。”
宁元宪道:“然后他就一飞冲天了对吗?”
“对啊。”沈浪道:“但这件事情收获最大的还是陛下您啊,您将再一次威震天下。你刚刚赢了吴王,但是楚王厉害,您可还没有赢过他,甚至还吃亏了,这次边境会猎若赢了他,我越国不战而胜,获得巨大利益,而您也将再一次登上君王的巅峰。”
宁元宪冷笑道:“八字还没有一撇,少给我胡吹大气。”
沈浪道:“陛下,我吹过的牛,每一样都实现了啊。”
宁元宪皱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性格缺点,不喜欢平淡,喜欢激烈,喜欢赌。
之前楚国面临巨大危机,他就大赌了一场,结果大获全胜。
但他心中知道,凡事不能靠赌,尤其顺境的时候,更不能轻易赌。
万一翻盘了一次,后果不堪设想。
但是,他实在又难以抵挡这样的诱惑。
“这件事情再议,你说的法子太荒谬了,不能当真。”宁元宪道:“说吧,今天找我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浪道:“陛下,一旦我招募了两千士兵,现在长平侯爵府太小了啊,而且众目睽睽之下,不要秘密训练。反正您也不喜欢打猎,北苑猎场废弃在那里也挺可惜的,不如就暂时借给我们?”
宁元宪眼睛一瞪。
我就知道,你这混账无利不起早。
若不是因为有事求我,你十天半个月都不会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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