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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营地之后,使团上下都是一脸茫然。
“龙骧尉,到底怎么回事?”秦渊和马牧迎上来,低声问道。
钦使焦岩患病睡下,监察院那位孟司卿进了帐篷后,就一直不曾出来。
傅文君和白菩萨是队伍中仅有的两个女子,同在一只帐篷内,途中也是十分低调,哪怕是用饭,也会单独在一边,如今在帐篷内也是悄无声息。
“确实有人在追踪他们。”魏长乐低声道:“林子外出现几个人影,不知什么来路,但这支塔靼游骑兵似乎十分忌惮。”
马牧奇道:“塔靼兵凶悍异常,这是云州境内,还有他们害怕的人?”
“我也奇怪。”魏长乐皱眉道:“乌支亥说没有和那些人交过手,却又畏惧异常,很是蹊跷。”
秦渊瞥了乌支亥那伙人一眼,见他们又在篝火边坐下,情绪显然都很低落。
“看来他们不是偶然来到这里,是被人追赶到此地。”秦渊低声道:“我估计他们想要借助咱们作掩护。”
话声刚落,就见乌支亥已经起身走过来,冲着秦渊道:“你刚才说你是副使?”
“正是。”
“你们这里有多少人能打?”乌支亥问道:“有多少带甲军士?”
秦渊反问道:“百长有何赐教?”
“再往北走,不到五十里地是怀仁县城。”乌支亥道:“我们护送使团到怀仁县城,你们可以在那里补充物资。”
魏长乐和马牧对视一眼,心中都是冷笑。
这乌支亥虽然粗猛,却也颇为狡黠。
分明是畏惧那些游魂,却大言不惭说要护送使团。
这还真被秦渊说中,这支塔靼游骑兵是想得到使团的保护。
秦渊自然不会说破,拱手道:“那就有劳了!”
乌支亥想了一下,才道:“让你的军士在附近巡逻戒备,防备有人偷袭。我的人马这阵子巡查边境,都很疲惫,他们都需要好好休息。”
塔靼兵们用过干粮,也不和使团商议,鸠占鹊巢,十几人直接过去钻进几只帐篷内,只让两三名兵士在帐篷外守护。
秦渊等人也确实不知那几名游魂的来历,却也担心来者不善,会对使团产生威胁,当夜安排了人手严加戒备。
魏长乐想到焦岩患病,明日肯定是无法骑马,使团也不可能留在这林中耽搁下去。
他亲自带人将一辆马车的货物匀出来,腾到其他车上,又对一顶帐篷做了改造,支在马车上,如此就制作了一个简易的车厢。
次日天蒙蒙亮,将焦岩扶上了车。
一夜飘雪,雪虽然停下来,但积雪更厚,行路更是艰难。
直走到黄昏时分,也就走出二十多里地,却发现了一处小村子。
乌支亥还想多走一程,尽早赶到怀仁县城。
但难得有这处村落扎营,总比在荒郊野外要好得多。
所以秦渊也不理会乌支亥,令使团就在村边扎营,不进村打扰。
不过焦岩高烧不退,整个人一直昏昏沉沉,秦渊想着在村里找一处房舍,让焦岩在村内歇息一晚,便让马牧带人进村先查看一些情况,找到地方之后,再将焦岩转移过来。
马牧带了四名甲士进村,魏长乐也是跟上。
他其实很想了解一下云州境内百姓的情况,正好经过这处村子,便想找村民打听一二。
但几人一进村口,看到眼前的景象,都是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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