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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万五,少一个子儿都不行!”大军将匕首直接顶在了青年的眼角。
青年旗杆一般站直身子,一动不敢乱动,他生怕大军手滑,直接戳破他的眼,吞了口唾沫,用商量的口吻说:“大哥,钱我们是真没有了,我脖颈上有条链差不多顶一万块,我几个兄弟的表也值几千块,你看可以不?”
大军冷着脸出声:“项链一万,几块烂手表算你五千,还差一万块!”
杨晨忍不住开口,说出我们几个的心声:“军哥,差不多得了。。”
“没现金无所谓,咱支持微信、支付宝转账!”卢波波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扬脖喊了一嗓子,这虎逼自从进了回派出所,出来以后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我一脚踩在他鞋面上压低声音骂了句闭嘴。
大军这顿雷霆一般的反击,别说吓坏了砸场这帮人,把我们几个也给惊呆了,一直以来我都知道他不简单,可断然没想过这家伙竟然如此狠辣,扎人就跟喝水似的自然。
“不行!”大军扫视我们一眼,口气无比坚决。
说话的过程,他手里的匕首又往青年眼角扎了一点,几滴血珠子顺着那青年的侧脸慢慢滑落,青年吓得双腿如筛糠似的抖动,破音大喊:“大哥,我们这台车也抵给你,差不多够一万,可以不?”
“这车?”大军扭头看了眼停在路边的白色面包,一把推开青年,嫌弃的说了句:“马马虎虎吧,你们走吧!”
一看自己头儿脱离危险,那几个小伙怪叫着就要往上冲:“草特么得,弄死他!”
“别动,都他妈别动!”青年一手捂着血流不止的小腹,一手拦下自己人,五官扭曲的看向大军低喝:“大哥方便露下名号不?让我知道是在谁身上吃的亏。”
大军将战术匕首折叠起来,揣进兜里,耷拉着眼皮轻笑:“吕军。”
“成,我记住了!”青年吐了口唾沫,摆手招呼自己同伴闪人。
大军从兜里掏出一支烟斜叼在嘴里平静的说:“回去告诉让你们来砸摊的人,我这还差十万块的起步资金,他要是乐意赞助的话,尽管再派人过来。”
几个青年微微怔了一怔,随即什么都没说,快速搀起青年走远。
等那帮家伙全离开以后,我们几个立马围了过去,杨晨担忧的询问:“军哥,他们不会报警吧。。”
“对方如果真是有名有号的选手不会干这么丢人的事儿。”大军挺无所谓的笑了笑,抻手指向地上的三沓钞票说:“赶紧把钱揣起来,省的待会被风刮跑。”
杨晨固执的摇了摇脑袋说:“这钱我不能要。。”
他这个人虽然贪财,但特别有底线,就好像现在烧烤生意这么好,换别人早就涨价了,他非但没涨价,还经常给老客户打折,送新客人啤酒。
“收起来吧,整烧烤广场装修啥的都是钱,就当我入股了!”大军扫视一眼地上的钞票,波澜不惊的说:“手表和金链子不要当了,你们小哥几个分分,在社会上混,这点玩意儿既是排面也是落魄时候的饭票。”
“军哥。。”杨晨张了张嘴巴还有劝阻。
大军直接转身离开,捡起来刚刚被打翻的烤串,拽掉上面的肉,蹲到街口发出“啧啧”声,没一会儿几只野猫就出现在他脚边,大军满脸浅笑的喂猫,闷声说:“抓紧时间收拾干净,今晚上早点睡,明天我领你们去对面的雪糕厂看看。”
我们几个心悦诚服的狂点脑袋应承:“诶,好嘞!”
边打扫,我边偷摸打量那个蹲在街边温柔喂猫的男人,暗暗琢磨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时而狠辣如魔,时而又温柔如风。
花开两生面,人生佛魔间!
或许这句话应该就是对大军最好的诠释。
打扫干净,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钟,大军坐在马路牙子上,一手夹烟一手啤酒,几只吃饱了的野猫惬意的卧在他脚边,时不时发出几声“喵喵”的撒娇声。
我放下手中的笤帚,走到大军的身后出声:“军哥,有件事我想咨询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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