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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兰的气息,扑得他又热又痒,他略顿了一下,这才捧住她的脸,将指腹印了上去。
“我可没别的意思,”
明雪立马摇头,头上的步摇簌簌晃动,“你说国公夫人又没邀她,她又如何不请自来的,还不是把主意打到小公爷头上去了?但又和嫂嫂你走得近,她公主府里还养了好些面首,男女不忌,你不会不知道吧?”
令狐尉跟他说了个偏方。
谢怀珠也知跻身于高门,免不得要与那些贵女贵妇们打交道,若是一直推拒,反而会让人背后嚼舌根。
各家的贵女贵妇穿着鲜亮的衣裙,仿佛一朵朵娇艳欲滴的花,给这处庭院增添了不少颜色。
谢怀珠眉间轻蹙,无意识地发出一声含糊的嘤·咛。
这还能怎么劝?她不过是一个外人,只要祸不及自己,她也没有资格管他。
就在这当口,香英也已经取完东西折返,容妈妈见状,也只能咽下后面的话。
谢怀珠眉心微蹙,“你的意思是……”
“奴婢也是听了个大概,好像世子最近在查一桩男童失踪案,不知怎的,竟然怀疑到……”
凌雁说着突然压低了声线,目光睃了一圈才凑近她耳边低语,“李相头上了。”
验尸结果出来时,却与裴玄章所料不同,确实是自缢身亡。
她登时头皮一阵发麻,脚心踯躅着走上去,叫了声殿下,又对谢怀珠说,“嫂嫂,我方才头突然有些晕,要不我们先回去吧。”
他兀自陷入低落的情绪里,闭上眼,恐惧像暴风雨中的浪潮拍上他的脸,声珠也沉了许多,“你就这么相信我,如果我真是不祥之身呢……”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妤娘和那褚少游也私奔了好些日子,也不知道过得惯不惯……”
又不知她可曾后悔?
可在与她相处的过程中,她又能感觉到这是位性情洒脱,平易近人的公主,所以她才能不知不觉地与她畅聊了许久。
陆昆明继承家业,是建京有名的富绅,他父亲这房也无人入仕。
妤娘也擅古琴,如果她不曾逃婚嫁给了他,吟风弄月、琴瑟和鸣,未必不是一段佳话。
谢怀珠只好回,“回殿下,妾是睿王世子的内人。”
明雪见她不以为意,忍不住又问:“你和大哥哥感情如何了?”
谢怀珠意味深长地睐了她一眼,看破不说破。
张屿嘴角抽搐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也瞬间裂了壳。
“那么与妤娘相比呢?若妤娘回来,你是忠于旧主,还是认我这个新主?”
她懒懒地抚着裙褶。
事情终于惊动了三法司,后面便移交给大理寺侦查。
裴玄章虽为大理寺丞,却也极少在家提起过他调查的案件。
她眉心突突直跳,拿出针笸,坐到圆凳上,取好几色的绣线比和袖口的颜色比对着,终于寻出最接近的颜色,于是抿了线,自顾自地缝补起来。
绮萝一听便知道她要动手除掉容妈妈了。
——抛尸的现场脚印与他的大小花纹一致,并且他是个瘸子,他的左脚比右脚长了一寸,所以右脚印总是虚的。
这么多年把唯唯诺诺装得毫无破绽,这该是有多深的心思啊。
他叹息一声,醉酒之人,他又何须与她较真?如果这次能成为两人亲近的契机,那倒好了。
谢怀珠只觉得如坐针毡,吃罢饭便挽过裴玄章的手,匆匆告退了。
谢怀珠见她说话愈发不客气,心想也好,自己也不必在乎什么约法三章了。
话珠刚落,绮萝便改口道,“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二弟刚才跟你说了什么?”
他有意打探道。
这一上手又如何能停下,心头被勾得微痒,手上的揉搓已经不再满足,他摸摸她的脸,逗逗她的下巴,可无论如何,他的注意力都无法在微张的檀口上挪开。
京红的比甲,从中心迅速蔓延出一片突兀的酱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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