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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
见他居然将谎言圆了起来,黛玉啐他一口,笑颜如花道:“就知道你最狡猾了!”
声音恍若银珠落玉盘,娇脆灵俏。
贾蔷呵呵一笑,正要开口,却不想看到吴嬷嬷进来,笑道:“哥儿原来在这啊,让我一通好找。”
贾蔷站起身道:“可有什么要紧事?”
吴嬷嬷笑道:“外面来人说是要找哥儿,自称是姑苏东盛赵家的。王管家说,这姑苏东盛号是天下最大的八家布号之一,家里背景也了不得,所以让我赶紧来告诉哥儿。”
贾蔷闻言面色微变,随即眼睛一亮,转头对黛玉笑道:“林姑姑不是以为我在扯大旗吹大气么?瞧着,一会儿我将银票送来验证验证!”
说罢,哈哈笑着一转身出门而去。
真是,来得及时!
只是背过身去后,贾蔷的眼中,却是一片冰寒。
赵家来了,那就说明留给贾芸的方子是被人强行逼要走的。
可贾芸黑有金沙帮护着,官道有淮安侯府护着,外人如何能得逞?
只能说明,必是宁府那边出手了!
贾珍,嘿!
当真是作死!
……
盐院偏厅。
贾蔷面色寡淡的看着报上家门的赵博安和一个东盛赵家的掌柜的,他注意力,主要集中在赵博安身上。
这个看起来也就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木讷拘束,不善言谈。
那位姓苏的掌柜的倒是八面玲珑,说了好些好话,又转告了东盛当家人,姑苏赵家二老爷赵东林的问候,兼,威胁。
而赵博安,却始终没什么言语。
神情木讷,有些不安,但应该也算不上怕。
苏掌柜的赔笑道:“原本我们老爷以为蔷二爷是宁府的人,偏蔷二爷又不在京城,所以才去登门拜访了东府珍大爷,没想到,里面还有些我们外人不知道的事,最后落了个无辜的下场。如今我们明白了,所以我们老爷特意派了我们哥儿,也是我们老爷的独子,亲自带着银票来见二爷,还请二爷宽容则个。”
说罢,悄悄拉了拉赵博安的衣袖。
赵博安回过神来,站起身,从怀兜里掏出厚厚一叠大龙银票来。
贾蔷也没点验,只屈指轻轻叩击了两下,看着赵博安道:“你父亲说,你想同我学织染?你看得懂我留下的方子?”
赵博安有些木然的眼珠,在听到贾蔷的问题后,缓缓变得多了些神采,看着贾蔷道:“你留下的方子,我看过很多遍,怎么辩证都是对的,可为什么旬日之后,布会褪色?染完烘干之后,再下水搅洗,布都不掉色。放十天就掉色,这是怎么回事?东盛号存了那么多染布的方子,没有一个方子会是这样的。你怎么做到的,能不能教给我?”
这话……便是苏掌柜的听了都觉得难为情。
方子是染坊的命根子,贾蔷一个方子就敢开口五万两银子,他怎么会凭白教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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