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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望着他,却看不见他脸上流露出任何神色。
盗魁望着周围几座山丘,几座山丘面朝他压来,他晚走一步,都会被从山丘上,倾泄下来泥土淹没,
他脚步飞快,感觉不到自己,已经越过走在前面家驹,指着面前摇摇欲坠山丘,“就在这上面吗?!”
他只是点点头,轻哼一声,“是的。”全然不顾盗魁已经僭越,本该属于他的位置!
身后白昼想起,自己付出生命代价,白白让祂从手里溜了!
攥紧双拳,牙齿咬的咯吱响,满脸通红,自己说不清是对祂,还是对眼前站着这位生气,
“这回看我不把祂收拾了!”
他回头瞥见白昼表情,心里对白昼有些不放心,但又说不上来上那点不放心,或许只是怕,白昼以目前状态进去,会遇到连自己也不可能预料到事情吧!
“冷静点,白昼!这回是个大工程!”
前面谈话声音,传到跟随在后面兵丁耳中,
脚步不由向后退几步,扭头瞥见来时脚印还在,就算他们集体逃跑!前面大人似乎也注意不到他们!
兵丁甲,把水囊拧开,呼噜噜仰头灌进去一脖子水,抹抹嘴,“我现在最想从大人口中听到,撤回去这句话!”
这句话还没传出多远,迎来家驹厉呵,“后面嘀咕什么呢?都跟紧点!”
踩在滑塌土坡上,登上面前山丘,一眼望过去,满目皆是黄色法幡,
黄、红符箓杂在一起,厚厚一堆举在坟堆前,这里隆起一堆,那里隆起一堆,看上去尤为瘆人!
清风吹过,地上纸人、纸马,上报天庭用奏纸,黄表纸互相抱在一起,随风滚动,越飞越高,期间还有混杂其中针头掉落在地上。
就连他见这堆东西,脸色都显出苍白凝重,’这是多少次法事累积,这么多堆法物,天官,我们真要动手吗?!’
走在前面盗魁目睹这些,就想打退堂鼓,
跟在家驹后面白昼趁机发难,
“盗魁可还记得,跪在滩涂上百姓说过,一个地方只要见黄河鬼棺,这地方人就要通通死光吗?!”
霎那,豆大汗粒从盗魁额头上向下滴落,脸颊不时抽搐,后背紧绷着,衣服都要撑不住,还是忍不住为自己辩白,
“可…可这么多各种符箓、法幡立在这里,看上去至少有好几百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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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多少道士、喇嘛曾经来过,都没有把这片地面上妖孽除掉,我…我们能行吗?!”
家驹扫眼脚下各式法幡、符箓,“他们有他们道行,我们有我们门窍,他们做不了,我们正好做!”
他踏着地上成堆符箓,纸堆在他脚下嘎吱作响,两边屹立着石人、石马、石仲翁向他露出诡异微笑,
跟在身后白昼觉得不对劲,上前一步拽住他袖口,面色苍白,双眼瞪大与面部不协调,嘴角仿佛被什么东西牵动,不时痉挛两下。
“家驹,这地方太诡异了!我担心我们应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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