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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看了上去,见是一个中年男人,正挥刀砍杀,痛快淋漓,一眼看去,灰黑气弥漫,但又有一点红气。
“你们看,这人是土著,虽杀戮无道,但就有本世界的气运,是因可以集众,我就要立他为脑,为将军,为王”
“有着他,我们才能隐蔽在其中,攻城掠地”
“你们不要坏了大事,触了我的底线,要不,圣人律令为汝等而设”说到最后一句时,一种律令的威严弥漫而出。
这是本域千万年不可动摇的律法威严,来源于号称万劫不坏的圣人,它们本身,就代表着本域的天道。
众道人一时受慑,都只得应是。
这时,杀戮声继续,甚至延伸到了祠堂里,一声声惨叫,女子被折磨的哭喊声……又渐渐变小,消失不闻。
门口出来一伙黑影,只剩祠堂屋檐下挂着的莹红灯笼,在风雨中残破飘摇,鲜血一点点在地面上流淌开来。
雨水飞快冲去了许多血迹,冲不去浓厚血腥味。
曹府
当一个斥候赶到书房门口,正听里面鸣钟响动,只见着曹户扇一手端杯子,正在和一个管家说话。
这斥候不敢打搅,只得垂手候着。
“你明天去一趟叶府,把我们这次议的结果告诉你家小姐,把礼单奉上,看看有没有意见,没有意见就正式送上去了。”
曹户扇有条不紊的说着,态度很放松。
自曹白静到了叶府,虽渐渐有着附庸的嫌疑,但好处实在不少,无论是生意,田产,还有交往都有照顾。
吩咐完了,曹户扇才看向斥候,这是本家侄子,看着他行了礼,含笑说:“八郎来了,什么事这样急?”
“你家母亲身子骨一直不好,我已派人去请了医生,你就别担心惦记了。
这斥候眼圈黑,脸色苍白带灰青色,又有点潮红,就使得曹户扇误会了,就笑的说着:“自己人,不用讲那样多礼数,有困难,族里自会解决。”
这斥候心里有些感动,忙欠身答着:“多谢族长,托族长的洪福,其实我母亲这几天好些了,不过我不是为了这事来——花家出大事了。”
“什么事?”曹户扇撑着臂坐直了身子,问着。
“花家灭门了”
“什么?”曹户扇不敢相信,连连追问,直到确定无疑,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时没有了言语。
花家就在隔壁,算是县里大户,上代还有过联姻,是亲戚,后来这代里犯了生分,有了隔膜,为了争夺黄鹿河那块地,变成冤家已近二十年,但只有唇枪舌剑,还没有刀枪相见。
曹户扇和花家有过几次直接交锋,并且和花家家主虽极少单独见面,但见了都是揖让谦恭礼数不缺。
此刻,闻到了灭门,心中顿时兔死狐悲,有着悲凉,面色铁青……这更多的是后怕,怎能不后怕
再过二十里就是曹家了啊
“去报告叶家,报告县里”曹户扇惊出一身冷汗,怔了不知多久,才醒悟过来,觉自己于坐很不相宜,连忙说着:“要用快骑去——八郎,你会骑术,直接去就是了,辛苦了。”
这曹家八郎巡查一夜,是有些累了,但这时一躬身子说着:“家主放心,我这就过去,一个时辰肯定把消息传递过去。”
曹户扇听了,不由心里一定,就又起了心思,问着:“且慢,花家真的没有人了?一个也没有了?”
“一个都没有了,我检查过,都死了,几个花家嫡系尸体都在,就是嫡传的一对兄妹没有觉,但也没有听闻生还。”
“死了这样多人,就算有嫡传还在,也守不住了。”曹户扇站起了身,立定了想着,心里闪过一丝灵光。
自己和花家,还算是亲戚,这就有插手余地。
虽有些对不起花家,但人都死光了,这田就自是无主之地,大户族长,自不能感情用事,要自一族利益出。
当下细细想了,人站定,语气就渐渐平静,吩咐着等话的八郎:“礼单和事项,你就一起带过去,免了两次跑。”
“还有,花家灭门是大事,田地的事也不小,周围几个大户,个个都不是省油灯,你托叶家去查查,这花家是怎么回事,要是没有大碍,花家的田地,我们至少要分上二成。”
“别的就拜托叶家了。”
根据他的想法,花家田地不能独吞,免得惹了群怒,也伤了和气,但是两人联手吃下五成还是可以,叶家三成,自己二成,这就不错了,余下的就让县里和大户分些骨肉就是了。
说罢,曹户扇垂喝茶,气度已有些从容,挥手让着曹八郎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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