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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士关闭屏蔽模式,大力拍手。他手还没放下,包厢的门就开了,白柒跪坐在门口,声音轻细,道:“客人尽情吩咐。”
隐士看左右两个人都没吭声,只好硬着头皮说:“我点人。”
白柒道:“客人请点。”
隐士打开花名册,迅速翻到最后。他把照片举到白柒跟前,大声说:“我要点他!”
白柒看照片,神色不变,温柔回答:“对不起,客人,小秀刚才被楼上的‘皇帝’点走了,我可以为您介绍别的小猫。”
还真有大老板叫“皇帝”。
隐士胡乱翻几页,随便点,说:“那算了,就他……和她吧!”
白柒应了,苏鹤亭正好起身,道:“我去洗手间。”
白柒喊来侍者,让他为苏鹤亭引路。
苏鹤亭出了包厢,在门口换鞋,跟着侍者沿小路到洗手间。他在洗手间里坐了十分钟,没等到谢枕书,担心变故,便拆掉洗手间的通风窗,从那里翻了出去。
园内竹影斑驳,苏鹤亭落地无声。他透过洗手间外围墙的镂花木窗,瞟见了侍者等待的身影,然后他稍退两步,转身就走。
“客人,”侍者忽然说,“路在这边。”
人造月光冷冷,不知从哪里吹来阵风。
苏鹤亭道:“是吗?我透透气。”
侍者掏出怀表,那“嗒、嗒、嗒”的秒针走动极快。他看向墙壁,说:“风景在这边,我为您引路。”
苏鹤亭笑说:“我要是非走这边呢?”
侍者扣上怀表,道:“我请您——”
苏鹤亭迈腿就跑,他速度极快,几秒就奔至院墙跟前。岂料这侍者也很快,对苏鹤亭穷追不舍。
这可不是普普通通的猫!
苏鹤亭跳上小亭子的围栏,一手扶柱,回身扫腿。
“呼——!”
劲风一扫,侍者的前襟被吹动。他抚平褶皱,手里还握着怀表,说:“客人,请跟我来。”
他也调高了反应神经速度!
苏鹤亭道:“我是客人,我说不行,你听懂了吗?”
侍者收回怀表,摘掉燕尾服上的工牌,说:“那现在你不是客人,而是入侵者了。”
他银虎斑纹的尾巴一甩,从原地瞬移般地跃起。两个人都踩在围栏上,不到一分钟,已然交手数次。
苏鹤亭避闪,兜帽没掉。他怀疑侍者身上有通话器,所以没有恋战,在踹退侍者的那一刻,没追反退,直接越墙而去。
侍者果然戴着通话器,说:“负八层,有入侵者捣乱!”
苏鹤亭跳下墙,拨开花丛,跟着跃进了一个小型回廊。侍者还在追,他索性沿着回廊进入一个堂口,把帘子掀起来。
侍者说:“入侵者进入次等堂——”
他“唰”地掀起门帘,里面灯光昏暗,各个房间挨得紧密,都是客人,不知道苏鹤亭跑进了哪一间。
侍者抽出胸口的手帕,掩住口鼻,说:“我知道他的味道,我来找他。”
苏鹤亭挤过层层帘布,这里和隔壁有云泥之别,兽化拼接人都待在自己的仅有的小房间内。他们明码标价,如果遇不到有钱的客人,只能贩卖自己的脑机接口,通过连接和客人线上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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