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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栀心里暖烘烘的。
她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交到一个像江勤这样的好朋友。
开朗,和善讲义气,最重要的是,拿她当家人一样。
“我又不是不回来了,放心吧,我能照顾好自己的。”
江勤最终也没拗过阮栀,在放假当天,送阮栀上了火车。
去庆北的火车从早上五点出发,直到中午十二点才到,她按照秦漠时说的地址,坐上了公交车。
到部队的时候,已经是一点钟。
庆北这个时候大雪纷飞,正是最冷的时候,好在阮栀早有准备,下火车站的时候就把厚重的大棉袄换上了。
门口站岗的同志见一个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姑娘走过来,他正准备出声警告,就见小姑娘扒拉下围巾,露出一张冻的发红的精致面孔。
“同志你好,我找秦漠时。”
站岗同志听到这话声,微微发愣的思绪被拉了回来,他当即正色问道:“小同志,你是秦漠时什么人啊?”
“我是他的家属。”
家属?
站岗同志上下看了看她。
长的特好看,又是家属,那应该就是那活阎王的妹妹了。
难不成是得到消息看探望的,怎么比首长来的还快呢。
站岗同志一下子明白了,回话道:“那你在这儿稍等一会儿,我去打个申请。”
一般情况下,有当兵家属来探望,都是允许进去的。
不一会儿,站岗同志就回来了,另外还带着个高高壮壮的青年,看着也就二十五六。
“大妹子,你跟我来吧,我是副队的战友,叫赵桦。”
不是秦漠时。
阮栀一颗心悬了起来,对面的青年伸手就把她的行礼提了过去。
她跟在青年身后,好一会儿才开口问:“赵桦同志,秦漠时在哪儿呢?”
如果没我在出事儿的话,他绝对会来接自己的。
赵桦回头看了她一眼,硬朗的眉眼透出几分犹豫。
阮栀唇色都白了,急声问:“他是不是出事儿了?”
眼看着小姑娘急起来,青年忙道:“不是不是,你别担心,他受了伤,已经救治过了,刚刚才醒,不大方便下床。”
受伤,不方便下床!
阮栀瞳孔轻颤,挂了一层霜雪的睫毛腾出热气。
赵桦一下子紧张起来:“不是,真没啥大事儿,人已经醒了,就是之前在雪地里饿了三天,浑身没劲儿。”
阮栀眨巴着雾蒙蒙的眼睛:“真的?”
青年没敢应。
不方便下床是因为饿了三天,可受伤也是真的。
好在转过头就是医务室了,倒也是巧,秦漠时刚刚从医院转回来,他妹子就来了。
病床上,秦漠时还不知道阮栀过来的事。
他揉了揉裹着一层纱布的右手臂,正愁该怎么给阮栀回信,才不会让她察觉自己受伤的事。
让人代写,字迹不一样,阮栀那么聪明,肯定会看出来的。
“副队,你妹妹来了。”门口一个寸头黑皮肤的青年推门进来,“刚刚老赵过去接了。”
秦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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