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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既然决定为傅红雪留下来，当然要把诊所恢复原样。

傅红雪慢慢地坐在沙发上，看来比起乳白色，深色更能让他自在些。

叶开随手拉上了窗帘，还是这个动作最让傅红雪安心，室内陷入一片昏暗。

“你吃早餐了吗？”叶开拿开办公桌后面的柜子，拿出面包和牛奶，将牛奶放进一旁的微波炉。

傅红雪停顿了一下，摇了摇头。

叶开自若地在面包上涂果酱：“面包和果酱怎么样？”

很长时间的思索，傅红雪点了点头，依然面无表情，好像叶开所作的一切决定都跟他没有关系。

叶开把面包递给他，傅红雪没有接，只是冷冷地说：“我是来问你，关于费用的问题……”

叶开有些吃惊，但立刻反应过来：“为什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昨天，看了书，心理……专家，也要钱。”傅红雪思索着，一字一顿地说。

“听你的话，好像你之前以为这是免费的？”

傅红雪涨红了脸，好像要站起身，但叶开的神情中没有嘲笑或者戏谑，依然是温和的笑意。

毕竟这是个经济发展迅速，金钱至上的社会，有什么是不需要钱的？

真的没想到傅红雪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叶开一开始还以为他是不在乎费用的多少。

傅红雪打量着叶开，莫名其妙地不讨厌这个人，否则不会来跟他聊天，毕竟……

毕竟生活中没有什么能够交谈的朋友，所以当被周遭的怀疑逼得要发疯时，傅红雪选择了到这里来试一试运气。

可他从来没想过这种关系要建立在金钱之上，下意识地忽略了费用的问题。

现在看来，果然还是需要的吧……毕竟心理专家也是靠着客人才有钱赚。

“费用，不要怎么样？”叶开挥了挥手中的面包，微笑着说。

傅红雪有些不相信自己的听力，一字一句地问：“你不要？……为什么？”

他的话也说得很慢，在情感波动不大的时候，他总是会思索将要说出的每一句话，确保万无一失。

“也许是因为我也单纯地想找个人一起聊聊天吧，我的生活也很无聊，每天每天听一堆别人的话，然后想办法为别人讲出更多的话，然后还要尽可能地去分析别人的问题，最重要的是要把问题夸大到可以从别人的口袋里掏出钱来……这种事情的后遗症就是，每接待完一个客人，我都能身临其境地有感觉，好像自己也得了一遍他们的问题。”叶开耸了耸肩，拿出盘子放置面包，放在傅红雪面前，然后给他倒牛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跟你一样，也想找个人单纯地聊聊天。”

面包的香味刺激着傅红雪的头脑，再加上叶开温和的语言很容易就让人放松警惕。

“可是，我和你……情况不一样。”傅红雪刻意提醒了一下这个看似不着调的专家，自己此刻的处境，嫌疑犯可不是什么心理专家一样的正当职业。

叶开将牛奶递过去，压重语气说：“对‘我’来说，这就是一样的。”

傅红雪犹豫了一瞬间，抿了抿唇，还是接过了那杯牛奶，叶开感到傅红雪擦过他的手背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