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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意思?!”许礼霞嘴头子厉害,手脚也丝毫不逊色,当即上前一把揪住孙玉香的头发,“你个死不要脸的,今个儿非把话说清楚不可!否则俺跟你没完!”
孙玉香自从做了妇女主任,五谷当然还分得来,但四体绝对是不勤了,所以在肢体冲突中显然是力不从心,她反抗了几下,却被许礼霞治得更狠,最后被拽压得弯着腰根本就直不起身来。
动静一闹大,看热闹的就多了。
郑成喜也来了,一看这场面立刻上前,将两人劝开。“给别人当猴看了,知道不?!”他训斥着。
孙玉香这会儿也意识到了不妥,撂下句狠话,灰溜溜地走了,她知道留下来会更丢人。
许礼霞好不容易得到个露脸的机会,这可是救助弱小彰显爱心呐,顺势就讲开了,把孙玉香贬得一无是处。
郑成喜再次发话,说人家都走了,你许礼霞也就别再嚷嚷。许礼霞不敢不给郑成喜面子,虽然讲得意犹未尽,却也没留下来,迈着不甘的步子走了。
张本民不失时机地跟了上去,小声道:“许婶,今个儿你帮了俺个大忙,以后啊,俺让你做妇女主任,她个破比孙玉香就歇着吧!”
“你能让俺做大队妇女主任?”许礼霞眼睛睁得老大,“吹牛吧你!”
“咋就不相信呢,那算了,当俺没说。”
“那咋行呢,说都说了,不能那么容易就算事,有当无的,俺可记住了啊。”许礼霞可是能拿得起放得下的。
“嗯,记住就对了。”张本民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俺许礼霞,啥时做过错事?”颇为得意的许礼霞说着,突然想起了件事,“唉对了,刚才俺去河边找你的时候,刘胜利也在,不会是他专门过去找你麻烦的吧?”
“不是,俺跟他没矛盾。”
“那就好,可千万别因为俺的话,真让他成了郑成喜的刀,盯着你不放呢。”
“没那回事儿,刘胜利根本就不相信,她孙玉香嚼舌头嚼得也忒离谱了,搁谁谁也不信呐。”
“行,不管咋样,这事啊就到这儿了。”说话间,已进了灶屋的门,许礼霞直接走到灶膛前,弯腰翻弄出两个烧熟的大地瓜,极为认真地对张本民道:“实话实说吧,刚才俺帮你斗了孙玉香,其实都是为了国防。今个儿俺再跟你说一遍,以后不管啥情况,哪怕是国防有一万个错,你也别跟他一般见识,千万别下套子整他。如果非要整,也别往死里整。”
“许婶,你恁样说,好像俺之前对国防做过啥坏事似的。那个真没有的。”
“知道没有,俺也就是打个防御针。”
“行,就看你今个儿帮忙对付孙玉香的份上,俺绝对不会去算计周国防的。”
“俺相信你说话算话!”许礼霞把地瓜放到了张本民手上。
“嘿。”张本民拿着地瓜便想到了许礼霞的大垂瓜,忍不住笑问:“你的瓜,没恁样热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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