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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如今这番表现,究竟是存着什么思量?
林苑真觉得自己要疯了,那种未知的恐慌压得她都似窒息。她倒宁愿他能如实展露情绪,或开门见山直接对她提要求,事情摆在明面上,好过如现在般,她猜不透他究竟是如何想的。
晚间的时候,眼见着到了她入寝的时候,他就扶膝从椅上起了身,便要照旧离开。
林苑望着他高大的身影,手心在紧攥的关节泛白之后,终是颤栗的松开。
快走两步追过去,她在他身后朝他伸出手来。
晋滁听得身后窸窣的脚步声,正要回头看时,却冷不丁感到袖子自身后延伸而来的拉扯力。
意识到什么的他身体蓦的一僵,而后他骤然回了头,黑沉的眸光极深,自攥在他袖子上的柔软细手,缓缓上移,最后直直盯在她那莹润的双眸中。
“阿苑?”
磁沉的声音带着试探,重重的落入她的耳中。
她的手心控制不住的想要松力甩开,硬是被她强逼着用力攥紧。
她不能,不能退。
他既然之前当着她的面提文初,或许并不是想对文初做什么,而是在暗示她什么。
她抬眸望进他黑沉的眸底。
其实,他有些情绪压的确是狠,藏的也极深,只是那情绪太盛的话,难免会露出些端倪来。譬如,他那眸底隐隐的欲望。
“伯岐,我想让你留下。”
她轻声说完,就半落了眼睫,眸光在滑过他那微动的喉头后,垂落了下来。
她的话语温热,可她的内心却在逐渐变冷,直至冷至麻木。
若他警告与暗示的目的是这个,那她给他便是。
晋滁此刻却好似觉得耳朵酥麻了瞬,反反复复回荡的,唯有她软着嗓音央求他留下过夜的话。
灼烫的呼吸急促拉扯着他的喉头,刮的他浑身血液都在隐隐燥热。
“你说真的?”他未有动作,依旧立在原地,回眸咄咄盯视着她,“阿苑?”
这一声的阿苑,比上一声,明显多了几分逼迫。
林苑攥他衣袖的手心却突然松开,不等他眸光转为失望,就转而拿指尖轻轻触上了他垂在一侧的掌心。
“我有些累了,你就替我解开罢。”
他感到他的手指落入了微凉绵软的手心中,而后由温柔的力道牵着上移,落上了柔软的面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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