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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侍卫长端了药进帐来,跟白承泽说:“爷,药熬好了。”
白承泽看看放在自己面前的药,看了安元志一眼。
安元志说:“这药闻着就苦,不过五哥,良药苦口才利于病么。”
“反正也不是你喝这药,”白承泽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要能替五哥生病,我就替五哥生了,”安元志说:“五哥,你一口气喝了这药,可能就不会那么苦了。”
白承泽把药拿在了手里,点手招了在身旁伺候的侍卫,说:“你替我试试这药烫不烫。”
这侍卫接过了药碗,没多想,就喝了一口,然后跟白承泽说:“爷,这药烫嘴。”
白承泽道:“那就再凉一会儿。”
夏景臣这时跟白承泽说:“五殿下,末将告退。”
白承泽说:“你这就要走?”
安元志说:“刘将军那里忙着往粮草车上盖东西遮雨,已经快忙疯了。”
夏景臣说:“五殿下,末将这就回去了。”
白承泽冲夏景臣一挥手。
夏景臣转身就往外走。
就在这个时候,方才那个试药的侍卫大叫了一声。
夏景臣忙停下脚步回头看,就见这个侍卫倒在了地上,嘴里流着黑血,身子痉挛了两下之后,就僵在地上不动弹了。
安元志呼地一下子从圆凳上站了起来。
白承泽也慢慢地从椅子上站起了身,一脸愕然地看着地上的这个侍卫。
夏景臣紧走了两步,走到这侍卫的跟前,蹲下身试一下这侍卫的鼻息,然后跟白承泽道:“五殿下,他死了。”
“药里有毒?”侍卫长大叫了起来。
白承泽看向了安元志。
安元志这会儿脸上也是神情愕然,说:“药里有毒?”
夏景臣站起了身,死死地盯住了安元志。
白承泽问侍卫长道:“这药是谁熬的?”
侍卫长一想到这药是自己端进帐中来的,马上面如土色了。
“说话,”夏景臣看了这侍卫长一眼。
侍卫长被夏景臣看了一眼后,顿时就感觉自己是个死人了。
在小棚里给白承泽熬药的侍卫被押跪在了白承泽的面前,身子抖若筛糠,跟白承泽大声喊冤。
白承泽道:“这药除了你还有谁碰过?”
侍卫摇头,突然就又指着安元志道:“五少爷碰过那个瓦罐。”
安元志皱一下眉。
夏景臣看看安元志,又看了白承泽一眼,突然就闪身到了安元志的面前,挥手就是一拳。
安元志侧身一躲,声音惊诧地问夏景臣道:“你这是做什么?”
“景臣!”白承泽高声叫了夏景臣一声。
夏景臣听到了白承泽的喊声,却没有停手,而是拔出了腰间的配剑。
安元志看夏景臣拔了剑,眉头一拧,在与夏景臣的错身之际,拔刀在手,这正是一个让他杀了夏景臣,一了百了的机会。
“夏景臣,你给我住手!”白承泽冲夏景臣喊道:“你现在不听我的话了?!”
夏景臣这会儿就想杀了安元志,对于白承泽的话,半句也听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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