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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要观刑?”
上官勇点头,“所以你们明天一定要尽快把事情做完,圣上观刑,御林军和大内侍卫都会随行,你们时间拖得越久,我怕会坏事。”
“大内侍卫那里不是有韩约吗?”安元志说道。
“韩约一向是守着内廷的,”上官勇道:“不出意外,明天跟着圣上一起出宫的,会是苏养直和他的手下。”
安元志敲一下桌案,说:“知道了,我们不恋战就是。”
“人一定要杀干净,”上官勇道:“活下来的人,会被五殿下抓做人证,要是圣上相信你们送进王襄府里不是追逃犯,而是杀人的,这对我们后患无穷。”
安元志点点头,“知道了,明天那府里鸡犬不留。”
“去休息吧,”上官勇跟安元志道:“小心一些。”
安元志在上官勇的面前把胸膛一挺,说:“小的得令,将军。”
上官勇总算是被安元志弄得笑了起来,冲安元志道:“快滚吧。”
安元志笑着走了出去,只是出了书房的门后,一张精致的脸马上就变得冰冷一片了。廊外大雨如注,把之前还堆积着的雪全都冲刷尽了,铺着青砖的地上,已经积聚起了雨水,地势低的地方更是有了水洼,安元志看着雨水落到积水上溅起的水花,渐渐地看入了神。
当安太师跟安元志提议,要在金銮殿前演那出戏的时候,安元志一口便答应了。当着白承泽的面演这出戏,可以让白承泽没有防备地进他姐姐设下的局,可是安元志也知道,这是他的父亲为了安氏家族留下的一条后路,他再一次成了安家的弃子,如果他失手被擒,安家不会为他做任何事,也不会因为他而受到连累。
“真是无情呢,”安元志自言自语了一句。
范舟打着伞,手里还拿着一把伞,从院外走了进来,站在廊外的台阶下,跟安元志说:“少爷,我们回客房去吧。”
安元志回头,通过虚掩着的窗,他看见上官勇坐在书桌后面,目光定定地看着桌上的烛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少爷?”范舟又喊了安元志一声。
安元志叹一口气,从范舟的手里接过雨伞,走进了雨中。
五王府的桃枝园里,白承泽站在卧房门外,看着站在门里迎他的康春浅。今晚的康春浅把自己仔细地打扮过了,妆容精细,衣衫很薄,将诱人的身段完全勾勒了出来。
“爷,”康春浅望着白承泽一笑,道:“请进吧。”
白承泽站在门前没有动,说:“你急着找我?”
康春浅看白承泽不进屋,便自己从屋里走了出来,跟白承泽一起站在门前,道:“白管家来过了。”
白承泽说:“事情你都知道了,还要找我做什么?”
“既然安锦绣已经知道安元志他们要冒险,为何今晚她没有动作?”康春浅问白承泽道:“还是说,爷的人看漏了为安锦绣报信的人?”
“康氏,”白承泽道:“不是只有你的那些手下才是有用的。”
康春浅说:“那就是安锦绣没有动作了?”
白承泽道:“他们不会明天就动手,她有什么必要着急?”
“夜长梦多,”康春浅道:“凭着安锦绣的性子,她怎么会遇事不做?”
“安元志不过是她的族人,”白承泽故意道:“你不用操这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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