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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海楼感慨道:“我开始怀念做瘟神的日子了。”
张海侠等他一眼:“别惹事。”
三天后,二月红没有出现,或许还在处理陈皮,他是个极重情义的人,陈皮是二月红看着长大的,对他来说,大概就是张海琪对张海楼和张海侠的情感吧,而且更甚。
我记得陈皮虽被二月红赶出了红府,成了九门四爷,对自己的师父师娘依旧尊师重道,不允许谁说二月红一句不好。
但佛爷的公馆,今天依旧来了客人。
那客人戴着黑框圆眼镜,举止斯文,穿着朴素的云龙盘口长衫,张启山带我见他的时候,我还没有认出来,直到那客人起身对我一笑,态度随和,我才反应过来。
他是齐八爷。
这齐八爷我是很熟悉的,因为张日山和他走得很近,没事儿时聚餐,有事儿时玩命儿,本是个贪生怕死的算命先生,愣是跟着张启山走南闯北,什么凶险都经历过了。
他如今后人众多,几乎都会奇门八算的路子,最厉害的还能与鬼灵通语,只是这会儿,恐怕还单身着。
“前些时候,我就听二爷说,佛爷府上来了家人,我当是他在说笑,今日一见,这位小姐倒与佛爷有七分相似吶!”齐铁嘴上来就是一通彩虹屁,却没能让张启山脸上有笑容。
我开口道:“先生好。”
齐铁嘴对着我抱拳作揖:“小姐太客气了,先生二字着实不敢当。”说完,便对张启山挤眉弄眼,示意自己要与他单独谈话。
张启山瞥了我一眼,还是走过去。
我识趣地退后了几步,给他们腾出说悄悄话的空间。
“你到我府上来做什么?”张启山道。
齐铁嘴压低声音:“我这不是怕你上当受骗,应付不来假亲戚么。”
张启山皱眉:“你要干什么?”
齐铁嘴道:“我只需为那小姐算一卦,就知道你们是不是真亲戚。”
齐铁嘴话是这么说,实际上也是自己好奇想来看看,张启山什么人,怎可能让假亲戚给糊弄过去,敢把我们留在自家府邸,自然是有一定的把握。
张启山有些不耐烦,刚想把人赶走,就见我主动上前:“先生是佛爷的朋友吗?”
齐铁嘴借坡下驴,笑着道:“是朋友,在下齐铁嘴,不知小姐贵姓。”
“我叫张启玥。”我对他说。
齐铁嘴假装不经意问起:“是,明月的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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