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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海侠撑坐起来,他想和张海楼一起去。
张海楼把他摁回座位:“你和小玥待在这里,立功的事儿就别跟我抢了,你在南洋档案馆的军衔比我大了不知道多少,就不能让我也升官吗。”
明知是安慰,张海侠还是道:“南洋档案馆都没了,还要军衔有什么用。”
听他两人争执,我默默拿出青铜铃:“用这个,就不用担心敌人反扑了吧,找一个落单的,听到铜铃响,我有办法让他自愿跟我们走。”
张海楼见识过我用青铜铃控制橡胶园的野人下跪,俯下身对着我一亲:“你不当特务可惜了。”
因为要去三等舱,我和张海楼又得易容,他和张海侠随身都会携带画皮工具,只要不是懂行的人,基本上都看不出来,我带来的假脸已经固定就是那个形状,不适合用在这种场合。
张海侠有些不放心,叮嘱我一定要跟紧张海楼,不能擅自行动,说实话,他两个都不太放心。
又到了深夜,我和张海楼借着昏暗的灯光潜入三等车厢,一如我想象中的脏乱差,座位上挤满了人,地上也有人,大包小包的货物也堆得到处都是,还有各种垃圾,简直无从下脚。
张海楼示意我先找个隐蔽的地方藏一下,这个时候大家都已经熟睡,我看不出他口中的日本人,这是独属于特务才有的敏锐观察力,我躲在一堆货物中间,张海楼很快给我打了个手势。
我摇响铃铛,只见一个穿着朴素的男人慢慢站起来,跟着张海楼的引导,一步一步跟朝我的方向走过来。
张海楼的耳朵里塞着一种特质的棉花,不会受到青铜铃的干扰。
张海楼将那人关进厕所,我在外面守着,现在的我满脸的折子,是个佝偻的老妇人,和三等车厢的气氛融为一体。列车员一般很少会在这边走动,大多都服务二等车厢和三等车厢,大半夜就更不会有人过来了。
一个小时后,张海楼从厕所出来,带着我离开了,厕所里没有第二个人。
等重新换回自己的脸和高档的衣服,我们走回头等车厢,张海楼熟门熟路的穿梭,没有遇到任何阻碍,我见四下无人,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把他吃啦?”
张海楼就笑:“在厕所里吃东西,恶心死我。”
“那人呢?”我道。
张海楼道:“从窗户扔出去了。”
厕所的窗户不足半米,大概只有儿童的身体才能穿过,那特务虽算不上高大,但也不至于能轻易塞过去。
“你怎么做到的?”我道,“把他肢解了?”
张海楼会解剖,那应该是他自学的,没有专门接受这方面的培训,可他出来的时候厕所没有血溅三尺的场面,他身上也没落下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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