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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海楼把食物袋子解开,扔在地说踢了一脚,里面赫然是一堆死人的断手断脚还有内脏,尽管早有准备,但我还是忍不住皱起眉。
“不管你要干什么,这些土人不好对付,你细皮嫩肉的,他们最喜欢了。”张海楼把我护在身后,“待会儿你就往马车方向跑,我帮你抓一个。”
用张瑞朴那张严肃的脸说这种话就显得非常滑稽,我忍不住笑出声,不远处的土着们一点一点的逼近。
“把耳朵捂紧,到我身后去。”一步跨到他身前,我手里拿着六角铜铃。
张海楼怔愣一瞬,立刻把耳朵捂住,他知道这小东西的威力。
铃音快速传递,只见那些原本还虎视眈眈的土着一个个像着了魔般晃晃悠悠地扔掉了手里的武器,噗通跪倒在地,不停地对着前方磕头,嘴里念叨着陌生的语言。
我回头给张海楼递了个眼神,示意安全了,他放下捂住耳朵手,问我:“你猜他们都看到了什么?”
我们来到近前的一个土着身边,张海楼将他打晕,我拿出酒精棉片和针管开始操作:“一般这些人都有自己的信仰,应该看到了他们心目中的神仙吧。”
我抽取了五个人的血样,和张海楼回到了马车上。
男孩儿亲眼见到了我让土着朝拜的一幕,把我当成了会给人下降头的女巫,看我的眼神变成了恐慌。
“你呢,10岁那年,你看到了什么,还记得吗?”我随口问张海楼。
六角铜铃制造的幻想因人而异,有恐怖的也有美好的,目的都是为了让对方失去战斗力,铜铃的可怕之处在于,致幻的过程越久,对人的大脑造成的伤害越严重。
刚才那些土着只是看到了幻觉,我没有让他们失去意识太久。
迟迟没有等到张海楼回答,我有些疑惑地看着他,却见他注视着我,慢慢地说:“看到你死在我面前。”
我咯噔一下,心口像是被什么重重一击,好疼。
马车抵达府邸,我们下了车,张海侠拄着拐杖站在门口,也不知道等了多久,见我们平安回来,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又到处乱走!”张海楼有些生气,不由分说就将人给背了起来,“小玥不在就没人管得住你了。”
张海侠手里还抓着拐杖,窘迫地瞥了我一眼,对张海楼:“你放我下来。”
“要放要放,回屋再放。”张海楼加快了脚步
我跟在他们后面,低头笑了笑。
张海楼的脚下比我轻比我快,没多久就将我甩得很后面,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来这里的任务已经可以彻底结束了。
张海侠活下来了,腿也有了好转的迹象,瘟疫的真相也让他们提前获悉,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给他们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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