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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捏了捏他的腿,又测试膝跳反应,确实无知无觉,情况有点麻烦,我问:“那个部位有感觉吗?”
张海侠听懂了,却不知道该怎么答。
张海楼一脸茫然:“哪个部位,腰?”
我直截了当地说:“生殖器官。”
两个男人都有些窘迫,张海楼脸皮厚一些,替张海侠回答:“有感觉的,每天上茅房。”
张海侠恨不得把他轰出去:“玥,不用管我了,没事的。”
我摆摆手,示意他别打岔,职业习惯趋势我不会轻易放弃,张海侠的两条腿虽然有萎缩迹象,可三年了,普通人在这样的环境下,早就缩成了皮包骨,可他的肌肉还没有完全退化,说明张海楼一直在照顾他,帮他活动下肢,又或者他的身体素质本就异于常人,血液还在正常流通,不至于完全报废。
“我要检查他的全身,把衣服也脱了吧。”我趁着张海楼给张海侠解扣子的空档翻出一个听诊器。
他们见过这种东西,西医都用它问诊,我拿来的也是类似的仪器,却要先进许多。
张海侠依然很不情愿,看我坚持,只好顺从。
他的身材意外的不错,三年没有下地,竟然无一丝赘肉,上半身的肌肉线条虽不如张海楼的硬朗,却也清晰可见。
我猜他就算腿脚不便,还是有保持健身,就像他杀敌的时候,出手干净利落。
张海侠没有看我,侧着头瞧向窗外,天空很蓝,这三年里,似乎唯有今日的天空颜色是这么的美丽。
胸口感受到一丝冰凉,他朝我望过来,我正在用听诊器检查胸腔,接着是肺部,以及其他脏器,我的表情时而严肃时而舒展,张海侠看得饶有兴致。
张海楼这时候就有些羡慕他了,侧身找了找自己的胸口和腰,看看有没有什么严重的旧伤也让我摸一下。
“你的内脏和胸骨都非常健康。”我把听诊器放在一边。
“那就好。”张海侠刚想把衣服扣上,却被张海楼翻了个身,露出了背脊。
张海楼不放心地说:“之前那老瘪三说虾仔的腰不行了,你也给瞧一眼。”
张海侠皱着眉头,但或许,他自己也没有真的介意,否则完全可以言辞回绝,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仍由张海楼摆弄。
不过,他还是默默地把裤子往上提了提,试图把屁股遮一下。
张海侠的背上有如蝴蝶一样的巨大伤口,那是无数的烧伤、炸伤形成的图案,我见过很多重伤患者,只有这次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其实张海楼不是故意戏弄,有万分之一治好张海侠的可能性,他都不想放过。
我摸索着张海侠肩胛骨中间的一块脊椎,这块脊椎以下的椎骨,在当时的爆炸下几乎全部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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