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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厦门。”我道。
女人想了想,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反问:“你呢?”
女人笑了笑,靠近我解开了镣铐:“张海琪。”
我怔然,瞬间就回忆起了这个名字的主人,她是档案馆的核心人物之一,来自张家本家。我从没见过张海琪,但在档案馆无所事事那段时间,我翻阅过早期的资料,知道这个人的大致生平。
难怪刚才觉得眼熟,我看过张海琪旧时候的老照片,和她现在的样貌如出一辙。
据说在南部档案馆,还活着的张家人是没有照片的,只有死后才给加上,但不是每个死后的张家人都能提供照片,很多活在上个世纪就牺牲的那批人,是没有任何外貌记录的。
可她为什么会在这里,按照时间来算,张海琪现在快要300岁了吧,而且,档案上明明说她在10年前已经离世,虽然血统纯粹的本家人向来长寿面容不老,但我还是感到匪夷所思。
我怀疑档案有作假,但也不重要了,这里的一切都透着怪异的氛围。
我压制着内心的疑虑,对她道:“我叫张启玥。”
“启?”张海琪似乎对这个字很感兴趣,然而她不置可否,对我道:“小姑娘,这里确实是厦门,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突然出现,我也不想问。你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吧,无论是谁派你过来的,这地方不会有你们要找的东西。”她知道这个女孩儿对自己没有威胁,就不想多管闲事。
张家体系庞大,分支太多,不同的区域要干的事完全不相干。
张海琪听到我的名字里有个“启”字,猜测我会不会跟张启山有关,但她和长沙的这位布防官毫无瓜葛,既然我的出现没有恶意,张海琪也就不追究了。
我有些无奈,对她道:“那你能不能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张海琪道:“在箱子里。”她指了指房间一角的木箱。
我下了床,张海琪出了门,潜水衣和各种求生装备都在里面,我拿出智能表,发现上面还是没有网络,我怀疑是不是坏掉了。
我只好也跟着出去,刚想开口借对方的电话,就看到那些孩子都坐在一张长长的餐桌前用饭,他们穿着旧时候的短袖马褂,头发束在脑袋后面,给我一种异样的复古感。
孩子们齐刷刷地朝我看过来,眼睛里都是懵懂的求知欲。
张海琪一挥手,他们便继续吃着手里的食物,视线却还是在我身上。
“怎么了?”张海琪道。
我道:“请问,能不能借一下你的电话,我之前遭遇海难,智能表在船上撞坏了,卫星信号一直没有恢复。”
张海琪看着我,困惑的思绪稍纵即逝,半响才道:“我这里没有电话,你要想联系什么人,得到海事衙门发电报,但你没有特令,用不了电报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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