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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我在海边长大,时常出海游玩,不用担心晕船。
我检查了一下卫生间的设施,还算完好,大概这样的房间入住的通常非富即贵,没有什么损耗,但毕竟在船上,下水道的密封很差,还是会有异味儿。
难以想象下等舱会是怎样的乌烟瘴气,在那种卫生条件几乎为零的地方,我都怀疑会不会出现大规模的传染病。
当然,最坏的情况,是遭遇海盗,这艘客轮非常巨大,像电影里那种泰坦尼克号一样,安保应该比普通的船完善一些,刚才登船时,我看到每一个船员都配了枪。可一旦遇上不要命的海盗,恐怕也起不到作用。
疾病,抢劫,甚至是极端天气,在抵达厦门以前,这艘船就像一座孤岛,任何状况都有可能发生。
不禁感叹这个时代的人活着真不容易,而如今我也深陷其中。
我将手枪压在枕头底下,另一把别在腰上,弹药还很充裕,自保够了,而且我还有青铜铃。我又从背包里拿出一件防弹衣,材质是非常特殊的纳米科技,很轻薄,贴身却不紧绷,看来除了洗澡,以后都得时刻穿上。
我脱了上衣,准备洗一个澡,纹身显露出来,在这种炎热又没有空调的地方,纹身几乎就没消失过。走到穿衣镜前,我抚摸着落在胸前的蛇头,想到10岁那年,张海楼,不对,小张哥在我面前弄蛇的画面,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口气。
我不知道为什么时隔数年,他就只来见过我一次,也许是我抛下他们独自上船的行为让他们感到失望。
耳边忽然传来“嘶嘶”声,我怔怔地盯着镜子前的蛇形纹身,还当它是活过来了,竟有一条细长翠绿的小蛇出现在我头顶的水晶吊灯上。
这条蛇周身碧绿发青,眼睛却通红,正是记忆中,小张哥腰上那条。
我有一瞬间的欣喜,以为是张海楼神通广大,竟然上了这艘船,转念一想,这时候的张海楼就只是张海楼,他还不是小张哥。
不是小张哥的张海楼,是没有蛇宠跟随的。
我抬头盯着蛇眼,那蛇也注视着我,它的颜色十分美丽,仿佛翡翠碧玉,蛇信吞吞吐吐,像是试探。
我对蛇有一定的研究,只一眼就知道这是条毒蛇,还还处于幼年形态,即便如此,毒液也足以致命。
追妻
我调整好姿势,缓慢伸出手,舌头与上壁相接,发出很轻的“嗒嗒”声。
这是一种控蛇的技巧,跟着家里的一位长辈学的,尽管不够娴熟,但只要这条蛇不是饿极了非吃我不可,都能凑效。
果然,那小绿蛇头一偏,便顺着我的掌心一路攀附至小臂,没有了先前的警惕。
蛇身光滑,鳞片健康,而且不抗拒与我接触,说明原先是有人喂养。我当是谁的爬宠走失到了我的房间,和它逗弄了一会儿,又喂了它一块儿腌肉。想着反正长途寂寞,干脆养在自己房间,这蛇有剧毒,跑到外面咬了乘客和水手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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