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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的南洋生活让我有种跟男朋友同居的感觉,他们将我的衣食住行安排得井井有条,完全不用我操心家务,尽管这个时代没有便利的设施,也没有供我消遣的娱乐,但和他们在一起久了,竟然在不知不觉间习惯了这样的日子。
我吐出一口气,这可不是好习惯,我不可能在这里过一辈子。
下个月一定得走了……
仆人敲了敲房门,说是张瑞林先生要见我,我答应下来,将衣服迭好走出去。
张瑞林有着与他外貌不符的深沉,但和张瑞朴的强势比起来,就稍显柔和,他在书房用毛笔写着信,这个时代已经有钢笔等更好用的书写工具了,但像他这样老一辈的人,还是更喜欢用最传统的书写形式。
这让我想到了张海楼的那封信,也是用的毛笔。
“先生有事找我?”我开口道。
他做了一个稍等的手势,示意我自己随意,看来那封信很重要。
书房各处摆着明朝年间的古董,张瑞朴生前偏爱明朝的器皿,我走到一个白瓷花瓶前看了看,质地上乘,再过两百年,这东西在拍卖场能叫到400多万,如果从新月饭店走货,得再翻一成。
现在的话,我就不清楚了,肯定也是价值不菲。
“认得古董?”张瑞林拿着信在油灯罩子上烘烤,很快就干了。
“明清时期的陶瓷比较熟,其他就不行了。”我如实回答。
张瑞林不置可否,把信放进信封:“我这里有笔交易,想和你做。”
我立刻警惕起来,下意识地看向门的方向,思考着要不要等张海楼两人回来再跟这人交涉,尽管张瑞林至始至终都没有伤害过我,但我到底跟他不熟,很难确保他不会对我不利。
“小姑娘不要紧张,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张瑞林示意我入座,见我坐定,才继续道,“我知道有一种药,能让张海侠的腿彻底痊愈。”
“为什么单独告诉我这件事。”我道。
“因为他们还没入张家,有关本家的秘密还是少知道些比较好。”张瑞林道,“更何况,你之后也会告诉他们的,不是吗。”
我道:“您请说。”
“自从本家离散,新任族长也随之失踪,张家现在分崩离析,却也气数未尽,我希望你能替我回国寻找族长的行踪,如果你答应,我就告诉你药的下落。”张瑞林随即补充道,“我可以保证,那种药绝对能让张海侠恢复如初。”
我思索片刻,能不能找到新族长并不重要,他最终都会出现,张瑞林交易的筹码对我而言我稳赚不赔,大不了白跑一趟,怎么都不会亏的。
我道:“为什么现在才说?”可他之前两个月闭口不言,突然今天找到我,还是有些可疑。
“我一直在观察你们,确认你们是否值得委托。”张瑞林直言道,“这件事对张家至关重要,如果你们不值得信任,我自然一个字都不会透露,怎么样小姑娘,你也可以提出你的条件,我可以斟酌。”
“为什么你自己不去?”我道,“以你的阅历和对张家的了解,怎么也比我们三个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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