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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抱歉。”我有点窘迫,张日山一般叫我小玥,幼时他会叫我小玥儿,根本反应不过来什么“张小姐”。
这种时候就只能怪张家的不老血统了,年轻时候的他和200岁的他,区别只在眼角下若有似无的细纹而已。
我道:“您刚才问我什么?”
“您?”张日山顿了顿,“张小姐不用这么拘谨,直接叫我的名字也是可以的,你是第一次来长沙吗?”
我道:“不是。”
张日山道:“那张小姐上一次来,是什么时候?”
张海楼替我捏了把汗,对方没用任何审讯技巧,是非常直截了当的问话,也不知该怎么提醒我,他知道我到过的长沙,肯定不是现在的长沙。
张启山派这么厉害的人物当司机,重视是一方面,更多的应该是让张日山提前摸底。
我有点发懵,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理论上来讲,我是没有来过长沙的,心念电转,我道:“我母亲说,在我刚出生的时候,她带我来过一次长沙。”
张日山看了看我,像是没有怀疑:“原来是这样。”他没再问我问题,视线也只盯着前方,但我知道,这时候任何一个动作,都会被他视为可疑。
我本来想通过打字的方式告诉张海楼他们,张日山是从小将我带大的亲人,我们的关系很好,可我现在终于冷静下来了,知道这种时候要先沉住气。
轿车很快停在一栋豪华的府邸前,四周全是重兵把守,比张瑞朴的庄园还要气派。
那是一栋三层楼的欧式别墅,门前有两道铁门,一道有栏杆的,可以望到里面,一道是完全封闭的。
我又变得亢奋起来,这地方我来过,是曾祖父在长沙的住所,后来变成了抗战博物馆。别墅大体的外形结构200年间没有变化,但这时候的墙体,还是时下比较流行的月光白,后来成了博物馆,重新刷了赭石色的油漆,显得更庄重一些。
张海侠终于忍不住捏了我的胳膊,在我耳边小声道:“平静下来。”
我有很多话想告诉他们,这里对我有着怎样的意义,可张日山还在泊车,我什么都不能讲,两道铁门已经打开了,他将车直接开了进去,我坐立难安,倾诉欲到了顶峰。
张海侠无奈地摇了摇头,拿我没办法,没有受训过的人,在这种时候是很难冷静的。
张海楼倒是看得开,毕竟我是真亲戚,这点不假,口供也都串通好了,连张海客那边都没有起疑。更何况,亲戚见到亲戚,激动是很正常的。
车停了下来,立刻有小兵替我们开门,行李也全数由他们拿着。
我们下了车,映入眼帘的是一颗巨大的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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