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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我赶紧拿过桌上的止血药。
“他需要在嘴里放刀片,划破的地方,能藏很多枚。”张海琪不以为然,她注意到门外的张海侠,没有搭理。
张海楼小巧的五官因剧痛而扭曲,却没有流泪,他今天没参加训练,应该就是在做这件事。
“他还这么小。”我知道张海楼的近身武器是嘴里能射出足以穿透钢板的刀片,他的这身绝技在现存的张家绝无仅有,所以不是秘密。
我当故事听的时候,对这个人非常崇拜,口腔是脆弱的部位,可他能让弱势变成致命杀器。
但面对一个正在忍痛的孩子,我就做不到淡定了。
尽管我是张家人,也接受过训练,也见过比我受训程度更严厉的孩子是怎么熬出头的,但在和平年代,哪怕是练缩骨和发丘指,也是要确保孩子不会受到不可逆的创伤下进行的。
张海琪显然管不了那么多。
“他10岁,不小了。”张海琪道,“你帮他止血镇痛,但不要让伤口愈合,否则他还得挨一刀。”
我想提出抗议,显然不会有作用,张海琪要我过来,就是为了防止那道切口长好的:“就不担心他会死吗?”
“这里每天都有人死,他若因此死了,那说明本来就活不长。”张海琪不以为然,说完就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带血的唾液不断地从张海楼的嘴里流得到处都是,他攥紧的拳头都发白了,想必是痛到了极致,但还是没有哭。
“你先忍一下。”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抚他,没有麻药直接切开嘴里的皮肤,不用想也知道是怎样痛苦的滋味。我只能把放有我物品的箱子从床底下拖出来,在急救包里找出麻醉和止痛片。
张海侠这时候进来了,他看到狼狈的张海楼先是一愣,随即拿着帕子想替对方擦拭下巴的血。
张海楼摆摆手,他痛得要命,任何触碰对他而言都是折磨。
张海侠难得露出担忧的神色,却又毫无办法。
我拿来麻醉,将剂量控制在儿童使用范围,直接给他口腔打了一针。
张海楼很快就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了,随之而来的是昏昏欲睡的感觉,他抓着我的手,想说点什么,但又碍于嘴里有伤,哈了半天气一个字都没讲出来。
“海侠,你把这里的血收拾一下,我先抱他进去睡觉。”我对张海侠说。
张海侠看着我刚才使用的注射器,没有任何怀疑地点了点头。
“他不会有事,放心。”我对张海侠道,随即将张海楼抱起来,把他带回了我的卧室。
只是,麻醉能解一时的疼痛,明天醒来,张海楼依然会痛得死去活来,我手里有止痛片,但数量不多,直到他完全适应被改造后的口腔之前,恐怕都得在疼痛中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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