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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在海边走走,其实来到海滩,我们三人就找了个沙地坐下,傍晚的海风很柔,远处的晚霞也很美,霹雳州未遭瘟疫染指,这里的一切都很祥和。
张海楼注意到我胸前的纹身,上衣十分单薄,腰和锁骨都露在外面,他只能看到一个凌厉的蛇头,吐着信子。
我发现了他的视线,问:“你喜欢蛇吗?”我一直记得张海楼随身带蛇,但直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表现出对蛇这种动物的青睐。
张海楼愣了愣,下意识看张海侠一眼,道:“谈不上喜欢吧,干娘说,我的本相是蛇,因为太凶,容易伤了身边的人。”
所谓本相,更像是一种本心,那是内心深处不为人知的深渊。
张海楼说完看着张海侠:“他的本相是画眉鸟,鸟和蛇在一起,注定要被我给害了。”
张海侠有些没好气:“别没玩没了。”他知道张海楼一直都很在意三年前的事,可他从没后悔替兄弟挡下致命一击,“你的本相是什么?”张海侠问我。
我摇了摇头:“我们不是一个流派的,我家那边不兴这个。”
本相之说,是海字辈张家人的传统,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是为张家做见不得光的事,也就是所谓的脏活。
但跟张家本部那边的人天生默然的性格不同,这些人做脏活会有心理压力。
于是便延伸出了本相之说,将内心的邪恶制作成面具,利用脏面干脏活,可以缓解心理上的不适。
当要行刺和暗杀时,他们的脸上戴着非常可怕的人皮面具,脏面由制作者心中最恐惧或最厌弃的形象演变而来,目的是第一时间让被袭击者产生恐惧。
只要戴上脏面,那么做这件事的人就不是本我,而是另一个恐怖的怪物,他们就这么说服自己。
张海楼闻言,把我的脸掰过去:“那让我帮你看看,你的本相是什么,不会是一条鱼吧?”
我刚准备开口自己是猫,他对着我的脸就是一亲,触不及防。
我愣了数秒,随手抓起地上的沙子朝他扔过去:“你占我便宜!”张海楼躲得飞快,我翻身起来就去追他。
张海侠笑声郎朗,坐在一旁看着我俩追逐打闹。
没一会我就跑回来了:“海侠救我!”
张海楼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臭鱼就要往我身上扔。
我躲在张海侠身后,他用手里的拐杖抵在跟前,不准张海楼靠近:“拿走,真难闻。”他嗅觉本就灵敏,对这么大的味道很是不满。
张海楼呵呵笑着:“就你护她。”他不再闹我,转身朝海边走去,准备将臭了的鱼扔回海里。
我也没有真的怕张海楼手里的鱼,只是觉得有意思,就演起来了,张海侠也十分配合我。
张海侠煞有介事地对我说:“没事了。”
我双手搭在他的肩头,距离前所未有的拉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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