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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点了天灯之后倾家荡产,而那些所得的拍品价值连城,张启山却一件都不打算卖掉换钱。直到与尹新月结婚,得到了尹父的认可,才又借着尹家的财力迅速东山再起。
我不记得拍卖会的具体时间了,当时听故事只觉得新奇有趣,根本没细究,一趟轮渡就要四个月,算上火车的路程,至少半年。
张瑞林很快解了我惑:“拍卖会是11月20号,来得及。”
“你怎么知道的?”我惊诧地问。
张瑞林直接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新月饭店的邀请函:“几个月前,饭店老板就把请柬发出去了,我在受邀名单里。”
回国确实是大事,得找张海楼他们商量,更何况这次还带着两项任务。冷静下来后,我发现无论黛石果还是找族长,都比我想象的难度大太多了。
第二天早上,张海楼和张海侠就回来了,我站在门口看着两人风尘仆仆,尽管张海侠行动不便,笑容却比我来时明媚不少,心中的愁云瞬间烟消云散。
连我自己都没发现,不知不觉间,我已经被他们完全吸引。
没了张瑞朴,马六甲的生活对这两个少年来说可谓平步青云,奢华的住所,用不尽的美食,甚至手里还有了调动人马的权限。
我不确定他们是否愿意奔波一趟,毕竟此番一趟,想要再回到马六甲,可能就是一年后了。
这期间会发生多少变故,谁都预料不到。
“今天像是心情不错啊,有什么好事吗?”张海楼走到近前对我说。
我看了看张海侠,对他们道:“你们想回厦门吗?”
我能明显感觉两人呼吸一滞,原本松弛的气氛瞬间僵冷下来。
张海侠率先恢复了平静,道:“你,要走了吗?”
在他们的认知里,我来自大海,只要想离开,朝着海岸线过去,他们就再也找不到了。
知道他们误会了什么,我解释道:“不是的,昨天张瑞林找过我,他和我做了一笔交易。”说是交易,对我来说就是单方面得利,但干成这两件事,不是完全靠财力就能成功的,还是得找他们商量一下。
两人顿时松了口气。
我们回到屋里,张海楼和张海侠先后洗了澡,很快就带着一身奶油的香味儿坐在了我的两边。想到张瑞林口中的“孤男寡女”,我意识到这样的三角关系的确是非常不健康的,便起身坐到了他们对面的沙发。
张海楼和张海侠迅速交换了眼神,没有跟过来。
“张瑞林委托我们替张家寻回族长,他负责筹备,给我们提供路费和拍卖资金,我们会在厦门下船。”我将黛石果的事告诉了他们,“我打算先去长沙,想办法跟张启山搭上关系,我知道一些内情,只能先和张启山套近乎才有机会得到黛石果。但时间很赶,你们如果想在厦门逗留,我就一个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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