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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接受过张家内部的训练,只是个大学刚毕业的外科医生,但我知道张海楼他们出身特务部门,远有比我多的手段。
张海侠看出我的局促,改口道:“老师先进去看看吧。”
我点点头。
会议室和我印象中的布置也很像,房间的墙上挂着发霉的海图,张瑞朴和另一个张家人耷拉着脑袋,被沾了盐水的粗绳五花大绑。张海楼把人扛上楼时,还脱了他们的衣服,只剩下底裤。
此时两个人的纹身已经显露出来,张瑞朴和另一个人胸前都是黑色的麒麟。
在张家,只有本家的人,才有资格纹麒麟。
张海楼见我盯张瑞朴胸口盯得入神,有点不满:“混帮派的么,还弄那么大的刺青。”
我问:“你们知道张家么?”
张海楼道:“哪个张家?”
看来是不知道,档案里并没有提及他是什么时候知道张家存在的,又或者只是我没有看到那则卷宗:“没什么。”我摆摆手,来到近前查看张瑞朴和另一个人,他们面相不同,不像同族兄弟,我指着另一个人:“他叫什么你们知道吗?”
张海楼和张海侠摇头。
“只认识张瑞朴。”张海侠道,事实上,今天之前,他们连张瑞朴都没见过。
张家的事先放一边,这样的绳索对本部的元老应该起不到作用,我在背包里翻出一排银针,将它们分别插入手脚的穴位。
这样一来,就算麻醉的药效完全过去,他们也动不了。
做完这些,我起身对张海楼两人说:“两个人至少还有8个小时才会醒过来,趁着这段时间,你们可以问我一些问题。能回答的我都会说,不能的,我会直接拒绝。”
我们三人出了会议室,张海侠坐在轮椅上,看了一眼张海楼,张海楼舔舐着嘴角,疯狂地想要抽根烟。自从来了马六甲,他烟酒俱下,以此获得精神上的短暂欢愉。可现在房间里多了个人,又是他十分在意的女孩子,抽烟就显得不那么有魅力了。
更何况,他买的烟草,连张海侠都觉得难闻。
我见他们都不吭声,就说:“那天……呃,16年前,我消失后,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张海楼连忙借坡下驴:“山洞里有个水潭,老师当时掉下去后,我们也往下跳了,之后就顺着水流回到了海面上。”
他省去了很多细节,说得轻描淡写,事实上,他们受青铜铃影响,差点死在里面,等恢复意识,海水已经完全倒灌,他们根本就出不去了。
是张海琪进来带着他们回到岸上的。
张海琪对我的突然消失意见很大,直接宣布了我的死亡。
两个孩子都不相信我死了,可又无论如何找不到人,也没有尸体,随着时间推移,他们逐渐长大成年,只能默认我死去的事实,可不甘的心中多少还怀揣着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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