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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出现,那些过往云烟似乎又都回来了,只是他们到底不是孩童,对我的那份怀念正在慢慢发生着变化。
还以为接下来就要问我当时去了哪里,我已经做好了拒绝回答的准备,却只听张海侠道:“老师今天不会走吧?”
我愣了一下:“不会。”
“明天呢?”他继续问。
“也不会走。”我道。
错过满月,就要再等一个月,一个月的时间全当年假旅行了。
张海侠对张海楼说:“看来我们要把房间腾出来,方便老师住下。”
张海楼点了一下头:“一楼有空房,待会儿我去收拾。”
他们一言一语,像是对我的来历毫不关心,熟稔的态度,仿佛我们曾经是关系要好的旧友。我今天只是来这里做客:“你们没有别的问题想要问我吗?”
张海楼道:“有,但我觉得你肯定不会说,问了也没意思,反正老师都来了,就像以前那样安心住下吧,我们都长大了,这回不用你养。”
我突然意识到,在我面前的,其实是两个陌生男人。我只是看过他们的资料,和儿时的他们有过交集,其余的我都不了解。
张海侠很快洞悉了我的想法,道:“老师知道张瑞朴是谁吗?”
私事不合适在此时谈及,那么公事也是拉近距离的一种形式,张海侠不想问和我有关的问题,张瑞朴就是最佳的聊天工具。
然而这件事我更没办法回答,他们现在连张家的门都没摸着,解释张瑞朴的来历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胡编乱造讲明白的,我只好道:“他的身份,我得考虑之后才能决定究竟要不要告诉你们,不过,我想知道你们对今天发生的事有多少理解?”
张海楼和张海侠入驻南洋档案馆的第二个月,就接到了刺杀张瑞朴的任务,他们只知道这个人是个从内陆来的华侨,在槟城很有势力,做橡胶生意,赚得盆满钵满,就连当地黑帮和警察都听他指令,俨然成了槟城的土皇帝。
他们几次三番的想要深入张瑞朴的府邸,却从没成功。
两人见厦门那边没催他们要任何结果,反而发来盘花海礁案的调查任务,便果断放弃了张瑞朴,转而投向更有吸引力的诡事之中。
只可惜诡事不过人为,最后付出的代价,对张海侠而言也太大了。
张海楼闻言,与张海侠交换了眼神。
两人很有默契,猜测我的出现应该就跟张瑞朴有关,只听张海侠道:“张瑞朴并不是我们最大的敌人,8年来,明知我们要暗杀他,却没有对我们动手,如果不是槟城那边发生瘟疫,他大概也不会今天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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