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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就哭了起来:“妾身要是再大个几岁,还不知道能不能生。世子真是不怜惜人。”
蔺云婉没说话。
生还是能生的,不过竹青子嗣运确实一般,跟了陆争流好些年,也只有一个孩子而已。
当然了,怎么都比她好,替旁人养了一生的儿子!
竹青擦了眼泪,自言自语:“前些时还好好的,怎么现在突然就让妾身喝药了呢?”她看着蔺云婉,觉得能问出一个答案。
蔺云婉看着竹青,反问她:“你自己觉得呢?”
竹青一愣,脑子里闪过一丝奇怪的想法。
她一笑:“妾身愚钝,妾身不明白。”
说是这么说,回了雨杏阁之后,琢磨许久,想出了一点苗头。
七月一个大吉日。
陆家上下都去给陆老夫人请安。
竹青碰到了葛宝儿,私底下和葛宝儿搭话:“表姑娘好气色,戴着面纱都看得出皮肤红润。”
葛宝儿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说:“天气热,我这是热的。”
她倒是不想和竹青多说话,毕竟是个姨娘,她现在可是“待出阁”女子的身份。
“姨娘,要是没什么事,我先去伺候老夫人了。”
竹青微微笑着,也没有拦她。
葛宝儿虽然离开了,却觉得毛骨悚然,总觉得被什么给盯上了!
这日,她又跟着严妈妈出去上香,她还是要在寺庙里住几日,说是要为亡故的父母祈福诵经。
“求菩萨保佑……”
葛宝儿跪在菩萨面前,认真地祈祷着,不过不是祈祷亡故的养父母,而是亲生父母。
“保佑宝儿早日见到父母,保佑庆哥儿早日见到她的外祖父母……”
虽然知道希望渺茫,还是希望有朝一日和亲生父母团聚,陆争流说了,她襁褓里就戴着的玉佩可是价值不菲,不是平常人家用得起的玉料!
“世子来了。”
严妈妈出现在葛宝儿身后,低声提醒她。
葛宝儿顿时睁开眼,去厢房里和陆争流相会。
严妈妈守在外面,只觉得耳朵疼。
佛门清净地,叫葛宝儿弄得龌龊至极。
世子也真是的!纵着这么个小蹄子胡来。
“这镯子,你怎么还戴着?”
陆争流握着葛宝儿的手,摩挲着那根竹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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