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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盛云敬又上前一步:“二皇子虽是天家贵子,享受天家尊贵的身份,可灭我盛家满门,那是皇帝才有的权利!”“二皇子纵有登临高位的野心,可没有坐上高位之前,我盛家满门,您怕是还灭不了!”听到这些话,盛锦姝只觉得自己上一世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又被这温暖填满了。
她的家人是这样的好,瞧见她受委屈,宁愿冒着得罪天家贵子的风险也要帮她讨回来。
但阎子烨的确是个心眼儿小、爱计较的人,她不能让阎子烨因为今日的事对父亲和兄长们不善,那就只能——将阎子烨的怒火引到自己身上来。
“爹爹,您说这话可就小瞧了二皇子了。”盛锦姝一边享受被孟秋雨抱在怀里的温暖,一边抬着眼睛极为轻蔑的说:“如今的朝堂上,大皇子体弱多病,三皇子边疆未归,四皇子伤了脸面,五皇子无心权利”“只剩下二皇子距离那储君之位最近。”“或许,真有那么一日,二皇子登上高位,为博得美人一笑,就灭了我盛家满门呢?”说着,她的视线扫过围观的人群:“只不过,当今皇上尚值壮年,无病无灾,二皇子这么早就将野心露出来,怕是有些不妥呢!”她忽然抬高了音量:“我大兴王朝最重孝道,便是寻常人家也没有儿子盼着父亲早逝的,二皇子这心思”好大一顶帽子扣下来!“盛锦姝!你别血口喷人!”阎子烨的脸色刷的变的惨白。
盛锦姝什么时候竟变的这么伶牙俐齿了?说他为了博美人一笑杀人?那是昏君才做的事。
说他盼着父皇早死?那是乱臣贼子才做的事!“本皇子绝对没有那种心思!”“没有哪种心思?”盛锦姝追问:“没有想要攀登高位的心思?”阎子烨很想点头说他没有,可若是他当初说了这话,以后入了东宫,不就是自打脸面了吗?盛锦姝将阎子烨的纠结收入眼底,脸上的讽刺越发的明显:“二皇子的是什么心思,那是二皇子的事,与我盛锦姝,与我永安侯府,与我盛家满门皆无关!”“然,二皇子既然到我盛家来,认下了盛蝶衣与盛蝶衣肚子里的血脉,那么有些话,我便也当众与二皇子说清楚了。
三年前,二皇子亲口说仰慕我,非我不娶,你我定亲,自此,我将二皇子当作未来夫君,但凡二皇子欢喜的事,我都去做,以至于为了迎合二皇子的喜好,还落了一个不太好听的名号,叫什么”“京都第一追夫浪女!”“可三年来,二皇子一直背着我与盛蝶衣暗中往来,恩爱情深!”“郎心凉薄,见异思迁,我虽难受被欺骗,却也不是拿得起放不下之人但我回府之前,二皇子说的让我做盛蝶衣滕妾之事,绝无可能!”“我盛家虽是商贾出生,却也是得皇帝御笔金封赐的爵,我身为盛家嫡女,纵使不为自己的名声着想,也要为盛家的名声着想,为天家的名声着想!”“二皇子便是逼死我,我也绝不会去给一个寄住在我盛家的天煞孤女做什么滕妾!”“什么?让姝姝做盛蝶衣的滕妾?”孟秋雨猛地抬起头,看向了阎子烨怀中的盛蝶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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