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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入大脑的时候,还有点不适应。
平时都是哥妹相称,他要叫也是叫名字,很少说其他称呼。
她心情好的时候,给他要钱的时候,再或者有求于他,会好听地叫哥,但要是心情一般,冷战了,就直接喊名字,不过冷战都是她单方面的。
女朋友这个词,她一直觉得挺陌生,名义上的堂兄妹,变成情侣,不管有什么理由,都是扭曲的,不应该存在的。
井夏末喝着打包盒中的养胃粥,低着头,没吭声,黑发没扎,从后面垂过来,散落在脸颊两边,正好遮挡了略微不自然的神色。
张兰不觉得这些富家少爷谈恋爱是稀奇事,天天换女友的都见过。
再乱点的,直接带回家里好几个女孩,同时睡觉,白天还能跟没事人似的。
左家的这位,她印象倒是不深,听说是个好孩子,之前暑假过来住的时候,玩得也不乱,都是男孩子,还比较有礼貌,生活习惯也好,不会把房间里造得乱七八糟。
这都大学生了,谈个女朋友多正常。
张兰没多打量,查看了番阳台的情况,把窗户关小了点,幸好昨天把这几盆花抬进来了。
年轻人没有买花的爱好,但老太太知道孙子偶尔来住段时间,就跟阿姨说买什么植物养着。
接着张兰又上了二楼,开始简单打扫着昨夜被风刮进来的水渍。
井夏末听见动静逐渐远去,总算放松了点,觉得这么背对着,坐他腿上不太舒服,脚丫垫着地砖,要下来,“我不信你这样能吃得下。”
他单手抱着她,跟抱小孩似的姿势,头往旁边偏一点,另一只手塞了个灌汤包,“吃倒是能吃得下,就是挺想边做边吃。”
她歪头瞥了眼,发现他用右手拿的食物,右手,食指,和中指,才从她下面,那里面,拿出来,还沾满,液体,就用纸擦了擦。
看他吃到第二口的时候,井夏末忍不住提了句,“你还没洗手呢。”
他慢悠悠地抬眼,意味深长地说:“都是能入口的,洗什么?”
她彻底无话可说,发现他这人总能用理所当然又正经的语气,讲着不露骨的荤话,而且仔细想想,严格来算,好像还真挺有道理的。
但荤的终究是荤的,他还能让人产生信服感。
井夏末本来觉得自己在这方面,不是一问三不知,但这会儿觉得,跟他相比,还是差了点。
左燃这才把人放旁边座位上,起来去厨房拿了两双筷子勺子,用不惯一次性的。
过来后,想起来点什么,跟她说:“下次试试69?”
她接勺子的手停顿了下,脑子里瞬间浮想联翩,那些一闪而过的画面,都开始清晰起来,“你非得在吃东西的时候说这些?”
“要是在床上,那就不是商量了。”
“什么意思,你只有白天的时候才有底线吗。”
“这么理解也行。”
井夏末偏头看了眼楼上,距离餐厅是有点远,正常音量说话的情况下,应该是听不清。
他继续道,“你脱光的时候,每种姿势我都想试一遍,但你现在太紧,两根手指都有点费劲。”
“……”
吃完后,她也开始提要求,“在爷爷奶奶跟前,还有我爸妈跟前,你收敛一点,还像从前一样,别突然…抱我亲我之类的,让他们发现端倪,不然接受不了。”
左燃淡淡地道:“他们都没有心脏病,身体挺好,气不出问题来。”
她在沙发上半躺着,小腿搭在他身上,对这回答简直哭笑不得,无语地踢了踢,“就算没病也不行啊,你跟他们在一起时间长,那以你的了解,你觉得能接受吗?”
“爷爷奶奶得需要点时间。”
三年五年都不一定能行,但父母稍微好一点。
“我爸妈,你也了解点,平时对我不怎么上心,难度倒是不大。”
陈晚和左承属于亲情观淡薄的父母,再加上,左燃三岁之后就跟着两老人一块生活了。
那时左承公司还有不少事忙,压根没时间管孩子,最多的时候,半年才见了一次,即便见面,也只是吃个饭,随便问点学校里的情况,儿子以后的想法,只给钱,其他的都不关系。
陈晚不是全职太太,年轻时也忙,就对左朝这大儿子有些感情,一方面相处时间长,一方面左朝嘴巴甜点,会跟她撒娇。
井夏末认真思考了一会,还是觉得无解,“我妈不可能同意的,她会觉得咱俩有病吧。”
“这种事儿别急,以后有的是时间让他们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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