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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爷转头看向夜轻歌,夜轻歌坐在桌前,把仅剩无几的断肠酒拿出来,倒了两杯,她举杯邀祖爷,“祖爷,来一口?”
“不喝。”祖爷冷面无情。
轻歌耸耸肩,无所谓,“也是,祖爷年纪大了,半只脚都进棺材了,不敢喝烈酒,我的错,我的错。”
祖爷:“……”她真想撕了小妮子这张嘴。
祖爷闷哼一声,“谁说老身不敢喝的?想当初,老身在神月都,千杯不倒。”
祖爷走到桌前坐下,吩咐道的:“来人,把酒窖里的迎春酒拿来,老身今日要与你不醉不休。”
“随时奉陪。”轻歌道。
祖爷看了眼轻歌座位,轻歌坐在北面,北为上,是尊贵之人与长辈的位置。
“不愧是村野丫头,如此的没规矩,知不知何为尊老?”祖爷皱眉,一脸的嫌弃。
“那祖爷知不知何为爱幼?”轻歌眉头一挑,任性道。
祖爷看着轻歌无礼蛮横的样子,不由自主的笑了,“你这孩子,胆大包天,三日后乾坤碑不要放松警惕。”
“是。”轻歌道。
婢女将迎春酒拿来,放在桌上,轻歌与祖爷一人一壶酒,痛喝牛饮,甚是痛快。
祖爷爽朗大笑。
“你那个未婚夫,何时带来给外婆见见?”祖爷问。
“三年后。”说罢,轻歌皱眉,甚是懊恼,“祖爷,你还能活到那时候吗?”
祖爷一口酒水险些喷出来,“你放心,外婆必然长命百岁。”
“祖爷放心,轻歌一定会为你养老送终的。”轻歌道。
祖爷嘴角抽抽,这孩子是在咒她吗?
然而,几番谈论下去,祖爷一直压抑的心情好了不少,一直板着的脸,也笑了起来。
祖爷笑的时候,面目慈祥,雪白的脸上多了老年斑和皱纹,但依稀可以看出年轻时的风采。
世人都说,阎碧瞳美得惊艳,但不及祖爷十分之一的风骨。
祖爷一壶酒入腹,醉意朦胧。
祖爷叹息,“老了,真是老了,都喝不动了。”
祖爷身居高位,儿孙满堂,可她比任何都人孤寂。
夜轻歌的到来,便是化解她的孤独。
喝到尽兴处,屋门被侍卫打开。
祖爷怒:“何事?”
侍卫行礼,“祖爷,外面来人了,那人自称是夜姑娘的爷爷,说是要找祖爷算账,祖爷诱拐了他孙女。”
轻歌拿着酒壶的动作一顿。
侍卫才把话说完,夜青天便气势汹汹来了。
人未到,声先到。
“臭老娘们,快把我孙女交出来,我孙女要是被欺负了,小心老夫一把火烧了你阎家大院。”
轻歌抬眸看去,夜青天骂骂咧咧的走来。
夜青天一身青色蟒袍,速度异常的快,眨眼间就过来了。
夜青天跨过门槛,推开侍卫,走向祖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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