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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浩说:“能给芬姐打下手,高兴呢。”
这句话,陈浩用了些心意,特意在“下手”两个字上,加重了音量。
芬姐脸上红艳艳的:“庆生说你做设计工作的,怎么这么会夸人,听起来,倒像个搞宣传的。”
陈浩说:“说起来也奇怪了,我平时是个笨嘴笨舌之人,今天不知所故,反正心里很放松,很愉快,不知不觉,话就多了点。芬姐莫怪哦。”
“怎么会怪呢。你们来了,我开心还来不及呢。”芬姐用手捋了一下头发,“平时,我一个人在家,屋里冷冷清清的。你们来了,热热闹闹,真好。”
陈浩当即接下话头:“那我……我们以后常来啊。欢迎不?”
“当然欢迎呀,只是我这房子太寒酸,怕脏了你的脚。”
“芬姐你才是高人,骂人不带脏字。这么厉害的人,让我碰上,真是三生有幸。”
说说笑笑间,菜炒好了,陈浩一盘盘端出去。
菜很丰盛,鸡鱼虾,全是红烧,鲜香味美,十分诱人。另有一个冬瓜排骨汤,再加一盘清炒空心菜。
陈浩买来的花,庆生趁他俩在厨房忙碌时,已经取出来,插在花瓶里,摆在桌上。
庆生买了红酒,自然不好再白酒。在此之前,他已经将酒倒在一只玻璃瓶里,醒了半小时之久。
三人围坐一起,一人倒上一杯,陈浩喊芬姐,让她先讲话。
原来普通的家宴,因为陈浩的到来,特别多了一种仪式感。芬姐端起杯,讲了几句感人的话。待她讲完,饮了一口,陈浩和庆生,跟着饮一口。
放下杯,芬姐喊大家吃菜。陈浩望着芬姐,笑吟吟地道:“寿星得剪彩,你先动筷子,我们才敢动。”
芬姐嘴上说着你们太客气,脸上的表情却透露出,很享受这样的恭维。
剪彩完毕,芬姐先给陈浩夹了一只龙虾,再夹一只给庆生。庆生盯着龙虾,问陈浩:“关于龙虾,有一个典故,你想听么?”
陈浩侧脸问庆生:“好啊,洗耳恭听。”
庆生却望着芬姐:“这个段子让芬姐讲,最有意思。”
陈浩便将目光望向芬姐。芬姐正在吃虾,听庆生这么一说,有些猝不及防。好吃完虾,笑着问:“你真想听?”
陈浩很认真地点头。芬姐和他碰了一杯,饮一口酒,才缓缓将两对合租夫妻,以夜晚吃龙虾,来喻指夫妻之事讲了一遍。
陈浩听后,夹了一只虾,边吃边说:“龙虾好吃,龙虾好吃。”
大家喝得高兴,很快,一支红酒见了底。芬姐脸上绯红一片,但还清醒,起身将另一支红酒取了来,陈浩见此,忙起身,去寻开瓶器。
按照庆生与芬姐此前的商议,尽量多灌陈浩酒水,让他出丑丢人。
第一支酒,两人多次敬他。每一回,他总一饮而尽。因此,他喝得最多。起身时,庆生见他已经有些微微摇晃,心中暗自高兴,觉得大计将成。
第二支红酒一开,陈浩正在倒酒,庆生的电话如约响起。他起身接听电话,讲了几句,朝芬姐和陈浩作了个手势,开门出来。
他下了楼,便挂掉电话,没再上去。
陈浩见庆生久久不归,巴不得如此,他悄悄挪了挪凳子,以便离芬姐更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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