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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窖里,特意用橱窗摆放得正正经经的七瓶紫竹酿,上次少了两瓶,这次又少了三瓶!
瞬间,二老眼前同时一黑,心头一闷,喉咙腥甜,一口老血涌上心头。
这波,羊毛都快被薅秃噜了啊!
……
……
不久前。
杂役班。
辰北盯着面前三瓶保存极好的紫竹酿,嘴角抽搐。
“我就说说而已,你真的……又敢去借?”
“咳咳,答应的事,没办法啊。”
“你怎么敢!”
辰北看似怒了,但却比谁都快,大手扫过,收起三节密封紫竹。
他本想开一瓶,二人共饮,意思意思,但伊凛却拒绝了。
这仙山老窖味道好是好,可那酒劲太上头了,伊凛夜里忙得很,可不想尝试宿醉的滋味。
辰北嘴上说着可惜,但那咧开的嘴角却出卖了他的心情。
收好三瓶甲子紫竹酿后,辰北暗道纳闷,便说了出来:“照理说,那俩犟羊,被偷了一次,理应加强禁制,或是将酒藏起,怎么又被你给得手了?”
伊凛苦笑道:“的确是加强了,他们在院子里摆了一个奇怪的棋局,耗了我差不多两个时辰,才走出来。”
“什么?!十星棋局?他们居然用来防你?”
在狭窄木庐里,辰北一听,惊得起身,但随后他转念一想,不对,现在该惊讶的不是公羊二老用十星棋局对付区区记名弟子林一,而是这林一怎么能闯过十星棋局,偷出三瓶紫竹酿来。
伊凛没细品辰北的惊讶,回想起棋局的奥妙,自顾自道:“棋局虽然声势浩大,但杀机不足,应该是留了手的,主困。而且你们布局似乎都有一个坏习惯,喜欢留一道后门……呃,不对,留一条生路,稍作观察,便找到了。就是这生路沿途步了不少机关,忐忑了些。换做是我布阵……”
“胡闹。”
辰北还没听伊凛说完,便曲指在伊凛脑门上狠狠敲了一下,咣地一声,伊凛脑门不红不肿,手感不太对。辰北一愣,可他没多想,训斥道:“阵术一道,借的是天地灵气,拼的是天机命数,凡事做绝,有伤天和,迟早会反噬自身!”
“是吗?”伊凛若有所思。
“而且,你可知道,为何修士布阵,总要留一线生机?”
辰北板着脸问,既然聊起,辰北也不介意提点一二。
“为何?”
“阵是死的,人是活的。若有一天,你无意中布下一个十死无生的杀阵,而你自己不小心误闯,或是你的友人误入杀阵,你该如何是好?”
伊凛一愣,隐约明白了辰北所说“凡事留一线”的道理。
二人又聊了几句,说起伊凛以记名弟子的身份在门内朝三暮四时,辰北摇头叹息,直道可惜可惜。
也不知可惜什么。
伊凛纳闷,自己可欢快着呢。
这或许就是所谓的代沟了。
伊凛无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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