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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马回来,不见人的踪影,便把马给扣下了。”
“你没说咱们的身份?”
“说了,驿卒也给做了证实,可那些军卒就是不信,让咱们拿着文书和买卖马匹的官凭过去。”
罗一心中生起了几分火气,白崖城的人到底是个什么底细,他们心里没点数?
自己想着保他们,他们却打起了雁过拔毛的主意。
低垂目光思索了一阵,罗一撇撇嘴,既然对过所有记录,那就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把话说开。
“胖儿,带上文书与那是个活口,再买些伴手礼,咱们去会会辽东城的守捉使。”
辽东城虽然降级为守捉城,但地处大唐东疆,是入唐的第一座大城。
不但是往来商旅的必经之路,各路行人还要在此申请过所文书。
经营这里本该是一个肥差,但守军大多都是高句丽后人,很多事情不敢做的太过。
而且突然间又从卢龙军的管属变成了保定军的隶属。
摸不清上边的意思,更是不敢对过往的行商做些文章。
加上东亭戍的旅帅是辽西城任命的,仓中沉粮向东运送的唯一口子也给堵上了。
最主要的是,上边这么直接安排一个旅帅的职位,是不是察觉了什么。
这让守捉使高庆东十分发愁,坐在治所里不停地唉声叹气。
副使葛续明坐在一旁,有些受不住高庆东这样,挑了挑粗眉道:“老高,在这唉声叹气的,一点用处没有。
不若咱们两个去辽西城走一遭,问问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王玄志若是有换人的打算,那就直接些,就这么吊着算怎么回事。”
高庆东苦笑一声,“过去干什么?问了反而把事情搞大了。
现在担心的不是能不能保住位置,而是要担心上边是不是知晓了咱们几处卖粮的事。”
葛续明大嘴一撇,“知晓了又能怎么样。
咱们卖给的羁縻州的高句丽人,又不是卖给了他国。
况且这么做也是被逼无奈。
东线没有战事,军禄给的也就赶得上柳城的一半。
手中没有些余钱,到了冬日怎么熬。”
高庆东瞄了一眼葛续明,连连摇头。
这个老葛心思简单,倒是好摆明,可想让他出个稳妥的主意,却也指望不上。
再有苦衷也是犯了军律,犯了国法,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说出去,脑袋绝对保不住。
见高庆东摇头不语,葛续明有些急道:“保定军刚刚立了军号,正忙着拾掇辽西城,已经两个月没给送过来军禄。
若是再没了那些进项,下边人一整年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那个传的神乎其神的小罗旅帅现在不就在咱们辽东城。
把人叫来试探试探,总好过坐在这里唉声叹气。”
高庆东脸上的肌肉跳了跳,那个小罗旅帅脸上就差点写明里是王玄志的人。
试探他,那是在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妥,不妥,千万试探不得。”
葛续明不耐的拍了一下大手,“这也不妥,那也不妥,就这么干等着稳妥?”
高庆东挥了挥手,刚想开口劝葛续明冷静冷静,治所守门的伍长突然来到了中堂的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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