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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1章（第2页）

“所以，连你也要背弃我了吗，格曼？”

曾经拜尔金沃斯学院，乃至整个亚楠最杰出的三位青年人才，圣骑士路德维希、主教劳伦斯、老猎人格曼，都曾受过他的教导。

如今，他们却不再认可自己这个老头子，为了践行那份狂妄和无知，进而窥探世界的奥秘，选择站在一起。

看来，主张剿灭印斯茅斯大衮密教，是他们早有图谋的一环。

为了能进一步完善仪式，获得古神科斯之子的遗体，拿到神子婴儿时期才具备的第三脐带，这是必要的条件。

呵，真是一群好学生。

“我们因血成为人类，因血超越人类，因血不再是人类…”

“这些忠告，你根本就没在听。”

劳伦斯微微欠身，姿态恭敬。

“不，我牢记着您的教诲，但有时候您也应该听听我的想法。”

牢记，并不代表会照做。

我们彼此都有发表意见和看法的权力，至于最后，谁才是对的，时间会证明一切。

现在，轮到我说话了。

这位治愈教会的大主教唇角轻轻扬起，从书典中拿出一张鱼人颅骨的素描，递给威廉大师。

老人望着颅骨上那类似于眼球状的孔洞，身形一颤，忍不住将其夺了过来，再三确认后，缓缓闭目，暗自呢喃。

颅内之眼！颅内之眼！

难道只有像那些怪物一样，改变了形体，扭曲了精神，抛弃为人的身份，成为神之眷属，才有资格看清这个世界疯狂的本质吗？

“威廉大师，科斯孤儿的遗体和从印斯茅斯获取的一些必要素材，都已经被安置到了研究大楼。”

“您有您的坚持，我有我的选择。”

“在下一个血月到来之前，我依旧愿意跟随您的脚步，去探索更多的未知。”

“颅内之眼也好，古神之血也好，所有实验就绪的条件，已经齐备，大家各取所需。”

劳伦斯微微欠身，右手展臂，垂首做邀请状，静静等待这位老师的妥协和动身。

老人深深看了一眼爱徒，有欣赏，有叹息，有后悔，也有无奈。

“你从离开拜尔金沃斯的那一刻起，就开始做足了计划吧？”

“而我身边的这些人，早就和你站在了一起。”

“格曼引导星辰钟塔，参与狩猎之夜，培养武力，收集仪式必须所需的血石…”

“并且，在这期间，格曼还清理了禁忌森林，打通了前往印斯茅斯的路径，等到时机成熟，剿灭大衮密教，夺走他们的神子…”

说到此处，威廉大师略微停顿，看向劳伦斯身后的格曼。

那浑浊老眼中的平静目光，却让第一猎人有种如芒刺背的针扎感，并不由赧然低头。

老人收敛目光，手杖在掌心有节奏地敲击，呢喃间，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

“让我想想，除了印斯茅斯的神子外，还有什么可以影响到你计划的因素。”

“那边的血族女王算一个，不过，现在她应该被洛格力斯率领的【处刑人】，堵在了该隐赫斯特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