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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天伤的话让我感慨颇深,那句广告词说的对,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
的确,没有杀害就没有这么多纠缠不清的因果。在黄天伤眼里,当年下套子套了他青梅竹马那个男人自然是罪无可恕的。可在那男人的家人眼里,这男人又是个好丈夫,好父亲。而这男人的所作所为,从某种立场上来说,也无可厚非,为了老婆孩子过的好一点,也没错。黄天伤也好,那个男人也好,都有自己的小道理。都认为这样是对的,可最后的结果却是这样,对于他们两个来讲,都不算公平。
难道这就是天道?《道德经》上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佛法中也经常说的,众生平等。在天道的眼里,没有立场,只有因果。任何砌词狡辩都没有用,种了这个因,必然要受这个果。连菩萨都畏因不畏果,何况小白人了?
黄天伤说完,看我半天没反应,对我笑了一下,问我:“是不是对这故事不感兴趣?”
我摇摇头,非常诚恳的跟黄天伤说:“谢谢你。你让我明白一个道理。本来我这次回去,是想跟张婷婷斗个上下高低,不给她废了,难解我心头之气。没想到你这一番话让我幡然醒悟。我知道怎么做了。”
黄天伤意味深长的对我笑笑,不再说话。像以前的黄天酬一样,一道黄光没入我的身体里面,占在我的心窍上。那种熟悉的感觉又重新回来,就好像黄天酬还是我的报马一样。唉,让黄天伤给我整得有点多愁善感,居然怀念起黄天酬来。
我心里觉得有些好笑,却挺喜欢这种感觉,闭上眼睛,慢慢体悟。
我到家的时候已经都快…半了,之前也没跟我妈打招呼,等我开门进屋的时候,发现我爸居然没上班,跟我妈趴在茶几上研究着什么。这让我很惊讶。看见我回来,我爸高兴的给我拽了过去,我连鞋都没来得及换,我说要换鞋,我妈抬起头,冲我嚷嚷:“换啥鞋换鞋,没看我俩都没换么?”
我一低头,我爸果然穿着大皮鞋,这让我更惊讶了,平时我妈最爱干净,怎么今天这么反常呢?我走过去,想看看他俩正研究什么呢,还没看明白,我妈就激动的跟我说:“我看这套就不错,三室两卫,一百多平,现在正在搞活动,买一送一,多合适。将来宛儿的父母来了也能住下,人多了多热闹。”
……原来他俩在研究房子啊。正好,我也看看什么样的。我坐在我妈身边,一边听她给我讲这房子的的格局我一边问她:“啥是买一送一啊?”
我妈告诉我:“买一个房子送一个车库,多合适,车库也十多万呢!”
“羊毛出在羊身上!”我嘟囔一句。我妈显然没听进去,还在一个劲儿的跟我介绍着格局。
其实不用她说我也能看明白格局图。我在心里悄悄的问黄天伤:“天伤,你懂风水不?这房子风水咋样?”
黄天伤大笑:“有咱们堂营的地方,就算是穷山恶水都能给他变成好山好水,不用担心风水,就算真有风水问题,我们随便指点指点,你也就解决了。”
我对黄天伤的话持保留意见,主要我对他还不算熟悉,如果是黄天酬这么跟我说,我就相信了。因为黄天酬是黄家的特例,黄家本性都喜欢说大话,怎么没边儿怎么吹,就算吹破天都不怕。谁知道黄天伤是不是黄家的主流性格里面的。
我看了几个我妈指给我的布局图,我都挺满意的。也没啥不满意的,原来欠一屁股债的时候想都不敢想的问题,现在忽然解决了,还要啥自行车啊,手表都不想要了。
我到门口换了拖鞋,告诉他们,房子他们想怎么整就怎么整,我跟宛儿都没意见。他俩听了有点不高兴,认为我怎么能当撒手掌柜的呢。我只好连虚唬带哄,终于给他俩稳住了。这我才去堂单前面点了排香,然后回屋,关上门上锁。
我可不想让他们看见我下来神儿的样子,虽然我的仙家很少捆身说话。但是我这次是想进堂营,万一他们以为我过去了咋整,再给我整医院去,那可就热闹了。大夫肯定毫不犹豫的就判我个植物人。
我躺在床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这次都不用劳烦别人,黄天伤闪身的时候直接就给我的元神拎了起来。我告诉黄天伤:“咱们直接去黄堂,我要见教主黄天酬。”
黄天伤领着我就往外走,我正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要迈步进营的时候,营堂里面忽然跑出来一列胡家仙兵,直接拦了我俩的去路。黄天伤皱着眉头问:“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不认识弟马了?”
领头的胡家弟子冲我一拱手:“代教主有令,让弟马去大殿,有事相商。”
我皱着眉头看着前面的一队胡堂弟子,这也不像是请的架势啊,这好像是劫呢?黄天伤脸色很难看,大声喝道:“弟马要先去黄堂拜我黄堂教主。你们还不快点让开。”
那个领头的胡家弟子根本没有闪开的意思,黄天伤向前踏出一步,大喝:“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想强逼不成?”
“哎,天伤别这样。”我一看今天这胡家是铁了心了。看来就算我师父不在,他们还是把自己当做掌堂大教主亲兵了。我拦下正要动怒的黄天伤,跟那一队胡家弟子说:“我有事想见见黄堂教主,如果胡堂代教主想找我商量事情,能不能稍微等我一会儿?”
我故意把六儿的身份说的清清楚楚,五大仙堂的关系虽说明面上各自平等,可暗地里胡堂一直以老大自居。如果我师父在的时候也就罢了,毕竟人家的身份在那儿呢,可现在我师父都不在了,小六子一个代教主凭什么这么耍威风?尤其是跟我黄哥耍威风,我就更不乐意了。
黄天伤听我这么一说,这才罢了,站在一边,拿眼睛一个劲儿斜楞那个领头的胡家弟子。可人家压根不跟黄天伤对视,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又对我行了一礼:“代教主不单代替教主执掌胡堂,也代掌堂大教主执掌堂营内所有事物。还请弟马随我走一趟,我们只是通风报信,听命于人。绝非仗势跋扈。还请弟马和黄兄见谅。”
这就是胡家弟子,要是黄天伤遇见柳家兵马,两句话不到就得干起来,遇见清风也一样,他们三家的原则就是能动手尽量别吵吵。黄天伤还想说什么,我伸手拦下,跟他说:“天伤,这样,你先回黄堂,通知黄哥一声,就说我回来了,一会儿去拜见他。我先随这位兄弟走一趟,说不定小六子找我真有事儿。”
黄天伤忿忿的点了点头,瞪了那个领头的胡家弟子一眼,转身离开。胡家弟子只为请我,并没有为难黄天伤,立刻给黄天伤闪开一条道。我注意到刚才我故意不管小六子叫代教主,而是直呼其小六子,这些胡家弟子并没有露出恼怒的神色,看来他们跟我心中想的一样,就是听命而已,并不是跟小六子有什么感情在里面。
那他们对我这么强硬的态度就说明一件事,小六子肯定是给他们下了死命令。到底是有什么急事儿,我一回来就非找我不可呢?
我跟着他们来到胡堂大殿,小六子正在里面来回踱着步,看我来了也没正眼瞧我,还是自顾自的溜达。我也没跟他客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个胡堂女弟子给我上了一杯茶,我尝了一口,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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