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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连诀唤道,嘴角噙着一丝笑意。
“你怎么会来?”十一公主完全没想过还会在宫里见到连诀,她以为在相府父皇明确赐婚后,连诀会避嫌的。
连诀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接过她手中的一串树枝,去喂这小鹿,道,“它都长这么大了。”
这小鹿眼睛咕噜噜转,张嘴咬住了连诀手里新鲜的嫩叶。
十一公主高兴极了,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道,“你看它,还认得你呢,好神奇呀。”
十一公主看着小鹿,抚摸着小鹿的头,而连诀却看着她,她又穿上了粗布衣裳,那抚摸着小鹿的手背上,有好几道痕迹,看来,是每日做粗重的活给刮到的。
“咳咳咳……”这时候,殿内传来一阵咳嗽的声音,里面传来一个憔悴的声音,“令月儿,谁来了?咱们这地方,还有谁会来?”
“我母后醒了!”十一公主压低声音,准备进去。
“让那人进来和本宫说说话。”十一公主才抬脚,便听到皇后说道。
十一公主回头看连诀,连诀道,“我去见见皇后娘娘。”
连诀随十一公主走到皇后的面前,她正躺在一个矮榻上,身上盖着一层薄被,日渐加深的病痛和久不见天日的折磨,这位正宫娘娘的身上已经看不到半点贵为皇后的影子,她面容苍白而瘦削,一双灰蒙蒙的眼睛盯着面前的连诀,突然她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动容,低沉而热切地唤道:
“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连诀一愣,单脚屈膝,道,“拜见皇后。”
十一公主忙说道,“母后,你在说谁回来了?这是连诀,相府的嫡子,你是不是看错人了?”
皇后却不理会十一公主的话,自顾盯着连诀的脸,喃喃地道,“真像啊,第一次远远见着你就觉得像了,现在近看,更像了。”
连诀的脸上浮现一抹疑惑,和十一公主对视了一眼,十一公主不解,问道,“母后,你在说什么,什么像,像谁呢?”
“他真像我十几年前只见过一面的那个人。”皇后说着,捂着心口,用力地咳嗽了两声,声音粗哑。
十一公主不知道皇后在说什么,她只道她病了时而说些胡话,便小声对连诀道,“连诀,母后病了,怕是把你当做旁的什么人了。”
“令月儿,本宫的耳朵清醒的很,你说什么我都听得清清楚楚的,本宫没有病坏脑子。”皇后缓慢地抬起手,朝连诀伸了过去。
连诀迟疑片刻,才抬起手自己的手来,皇后一把便握住了他的手,仔细地反复地看着他的脸,良久,叹了口气,道,“若是他没有死,也和你一般大了?”
“不知娘娘所说的人是谁?”连诀问道。
“呵呵,不提也罢。”皇后却笑了,笑中有几分凄凉。
十一公主在旁看着皇后,百思不得其解,今天的母后怎么和往日格外不一样。
“我记得你和令月儿是同年的,不知你是哪一日生的?”皇后又问连诀。
“正月初六,听我母亲说,那天下着大雪。”连诀想了想,道。
“原来你和令月儿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生的,这倒巧了。”皇后笑道,“那天的雪,确实下的很大,整个皇宫里一片白茫茫的,我是早上发作的,一直到了晚上才将孩子生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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