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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本宫这份礼如何?”
彴洮哼笑一声,看来永安城这帮家伙,当真是不安分极了。
暗中盯梢这小殿下的势力,比他想像的,还要多。
他看向今时月,她头顶的帷帽始终没有摘下,是觉得他不是她的目标,所以连真容都不打算让他瞧?
不过对于彴洮来说,她真容如何,他并不在意。
令他在意的是,她为何要这样做?
她就算知晓有人盯着她,大可以装作不曾察觉,只扮作一个单纯的公主,降低所有人的防备心,她想刺杀太子,这样才是最稳妥的方式不是吗?
她今日举动,只会让所有人察觉到她心思深沉,实在得不偿失。
显然,今时月并没有要给他过多探究的机会,她淡声道:“礼既然已送到,本宫便先告辞了。”
彴洮看着跪在地面上的众人:“公主放心,这些讨人嫌的东西不会再出现了。”
今时月知道,彴洮说的不仅仅是此处这些人,还有所有在暗处盯着的眼线。
当然,除了他自己的人。
这个答案令今时月很满意,若她此来皓月唯一的目的是杀人,她当然会伪装的无害一点,可她来皓月前便已决定,不会按伶舟祈设定好的计划走,她身边隐藏着的眼睛,越少越好。
即使目的已达成,今时月也并未表现的有多开心,而是冷淡的道了一句“有劳”便准备转身离去。
就好似她来这一趟,只为了得到这个答案,没有客套,没有寒暄,更没有对彴洮这个人的多加注意。
彴洮这个摄政王的名头,在她眼中,好似只是个用的趁手的工具,甚至连利用他,都显得不情愿。
彴洮眼神晦暗不明,他没有做声,心底隐隐不悦。
整个皓月国,无人敢如此无理的漠视他。
就在这时,不见其人,先闻其声,那抹火红色的身影又折返回来:“李管家,本公子的袖饰丢了,你快帮我找找。”
蒋抚月晃荡着空落落的袖口,他现在可是个身无分文的穷人,蚊子再小也是块肉,那袖饰是他从蒋家偷偷带出来的,若没了,岂不是令他本就不饱满的口袋更加雪上加霜。
彴洮只见那冷淡漠然的少女身影猛地一顿,随即一把将头顶遮挡视线的帷帽摘下,他看不到她的脸,仅仅一个背影便能感觉到她与方才截然不同了。
她向前跑了两步,连脚步都有些凌乱。
院落中有很多人,连带着几具冰冷的尸体,蒋抚月走进彴洮的院落,那本漫不经心轻佻着的眼尾撩起,入目便对上那双泛着水雾的琥珀瞳。
她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般,眼里不断溢出豆大的泪珠,一颗接着一颗的往下掉。
蒋抚月不知自己怎么了,眼前的人很陌生,他不曾见过,可她一哭,他心脏仿佛被挤压一般难受,令他无法控制。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本能而急促的向那陌生的少女走去。
待他反应过来时,他的指尖已将她眼角处的泪水擦拭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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