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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看他什么表情,她卷起袖子,搓热了双手,腮帮红红的,认真替他理顺了寝衣,先将自个儿脑子里那些猥琐的情节自动屏蔽,然后才坐到他的身边,开始揉捏他的后背。
可这个别扭的样子非常不好按。
顿了下,她问,“我可以坐你身上吗?”
“不行。”
如果可以,夏初七真的很想掐死他。
翻了个大白眼儿,她忍不住了,“哈,你当老子很想骑在你身上啊?可现在这样按什么按啊,使不了力好不好?”
“不要紧张,放轻松就使上力了。”他淡淡地说。
谁紧张了?恶狠狠地瞪着他的后脑勺,夏初七的手再一次按在他的后背上时,想到他的提醒,突然发现两只手真的很僵硬,明显就是她太紧张了。
算了,不就是穴位推拿么?
深吸了一口气,她专下心来,不去想手底下那个结实得让人流口水的身子,不去想那货高冷英俊的面孔。心里一遍遍念叨:一堆肉,只是一堆死肉而已。是穴位,只需要注意穴位就行。是病人,他只是她的普通病人……
慢慢的,她手上的力道柔和了,人也就进入了工作状态。
“不错。”身下传来他享受的闷哼声。
“不错是吧?那您得付银子吧?”
“要多少?”
“十两就行,我不贪心。”
“好。”
没有想到他回答得这么快,夏初七憋屈的心又好受了一些。
正高兴着,却听见他说,“每天来一次。”
她挑了挑眉头,“每次来十两?”
“可以!”大概真是舒服了,赵樽回答得很快,几乎没有犹豫也没有想过要她银子的事,只是慵懒放松地把自己交给她,慢慢悠悠地吐着气享受了起来。
“嗯,再按重点!”
一开始,双方合作很愉快。
她使出了浑身的本事替他按着,他也配合地放松了身体。
可是,按着按着,她突然发现他的闷哼声不对劲儿了。或者说,是她自家的思想意识不对劲儿。他时不时低闷畅快的“嗯”两声,总是让她把那种声音联想成另外一种很暧昧的呻吟声。
王八蛋!估计又想整她了。
她咬牙切齿,恨不能堵上耳朵。一边迫使自己更加专业地在他穴位上施压,一边儿默默地念叨着“一堆死肉,一堆垃圾肉”。可这回完蛋了,无论她怎么念,那魔音越发喑哑性感,带着一种压抑的、舒服的、让人听了忍不住心里痒痒的味儿,穿透她的耳膜,在她的大脑里形成一种质的变化。很快,她的脸就烧成了猴子屁股。
“喂,你闭嘴!”她愤怒的停了手。
“十两银子不要了?”他偏过头来,奇怪地看着她,“阿七,你的脸怎么红了?”
他先人板板的,他那么叫,搞得就像叫床似的,她不脸红才奇怪。可是为了银子,她忍了又忍,没有直接骂他,而是语带商量地说:“爷,您可以不叫吗?”
“……”赵樽雍容高贵的面部肌肉,不着痕迹的跳了一下,懒洋洋地翻过身来,倚在那雕工繁杂的床头,一脸兴味盎然地看着她,“换你被按得舒服了,能不叫出来?”
歪着头看他,夏初七笑眯眯地问,“我若可以,你给我多少银子?”
“一百两。”
“那刚才的十两还算不算数。”
“算!”
“那好,你来替我按,我要叫出声来了,我是你家孙子。”说完,她也不去看他,把鞋一脱,便大剌剌往赵樽床上一趴,挑衅的回头看着他,心里算计着有一百一十两入账,一双眼睛里神采奕奕,格外有水色,“来啊?试一下,看我叫不叫!”
赵樽深不见底的眸子,微微一眯,专注地盯了她一会儿,突然抬起手来,在她屁股上用力一拍。夏初七吃痛不已,原本准备接受王爷高端服务的心肝儿颤歪了,下意识“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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