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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光大马戏团?什么时候上海来了一个博光大马戏团?”
田七放下了手里的报纸。
“事出古怪必有妖。”
孟柏峰揉着腰坐了下来。
“孟先生,您这是怎么了?”田七问了声。
“别提了,那个初代子。”
孟柏峰叹息一声:“这日本女人看着挺温顺的,可在床上时候……哎,老了,老了,一晚上七次受不了了,要是在我年轻时候……”
田七眼睛瞪得老大。
一晚上七次?
您老吹牛不带打草稿的?
老子英雄儿好汉。
老子风流……儿色鬼?
田七有些明白孟少爷为什么那么喜欢女人了。
“还有一个小时上班。”
田七看了一下时间:“孟先生,今天您给我说点什么?”
“今天啊,和你说说日本官场以及军队的构成。”
孟柏峰在烟斗里塞上烟丝,可却没有抽:“这日本呢,历来有个传统,海军兵霸占了舰队和海军,士官学校独霸陆军,早稻田呢,则出首相。各级官员,又大多是东京大学毕业的。
东京大学基本是日本权贵财阀的子女,平民是不用想的了。都是咱们中国官僚主义横行,可日本呢,这官僚主义比咱们这里还要厉害。
日本是一流的国民,二流的官僚,三流的政客。别看日本现在气势汹汹,可其实他们在处理国内矛盾,面对国际问题的时候,一直都表现的非常低能。”
日本国内、官场矛盾田七是知道的。
可是如此评价日本,田七还是闻所未闻。
孟柏峰的话里透着一股子的不屑:“比如说民国二十二年,因为占领我国东北被调查一事,日本宣布退出国联,用他们的话说,这是打击了国联的形象,破坏了华盛顿会议决定,乃至于我们国内也都引用这一说法。
其实,这是何其愚昧的说法,这等于主动放弃了自己在国联内的话语权,看起来非常刚硬,然而,这等于是把原本对此事态模棱两可的英美等国,推向了中国一方,至此后,这些强国对中国的态度有所改变……”
孟柏峰在那滔滔不绝,从日本国内政治说到经济,从军事说到民生。、
他根本就是一个日本专家。
田七也是听的要多仔细有多仔细,就生怕漏掉了一个字。
“这日本的事情呢,大体上有个半年也就说得差不多了。”孟柏峰停顿一下说道:“勉强着,你也可以应付了。掌握好了日本人的心态,在应对日本人的时候,自然也就得心应手了。做这行最高的境界,就是自己忘记自己是中国人,日本人也忘记了你是中国人。”
“这怎么做到啊……”
田七有些茫然。
“田七啊田七。”
孟柏峰一声叹息:“我儿子派你来送死,我可不想你就这么死了。他们剥削的,只是我们身上的价值,看我们能够提供多少有价值的情报,我们死了,他们顶多只会难过几天。所以,咱们得自己照顾自己,自己保护自己。
我最讨厌的,就是动不动的无非一死而已。那么轻易的死了,千辛万苦的潜伏下来做什么?我说过你太刚,欠柔。柔的一方面,是要活着,哪怕像只缩头乌龟一样的活着。战死的狮子不如苟活的乌龟,狮子死了,连只耗子都咬不死啊。”
狮子死了,连只耗子都咬不死。
田七怔怔的看着孟柏峰,过了一会说道:“孟先生,你当我的老师吧?”
“老师?”孟柏峰一笑:“相当我的学生你的修行还早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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