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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女性里,一名个头高挑,接近一米七,长相颇为妩媚的女子往前走了几步,笑容苦涩地说道:
“我在这里待了快三年,比我待得更久的,只有那么四五个了,你们觉得这是为什么?
“这里没有人会在意我们的身体怎么样,没有人在意我们是否会得病,是否会被传染,很多人来了才两年,就病得很严重,身体都溃烂了,然后被抬到小房间里关起来,期待能简简单单治好,但大部分没多久就死去了。
“这还是有希望治好的,没希望的那些,直接就被抬到港口,扔进河里了。再有一年,再有几个月,或许我也会这样,她们也会这样。”
另一名女性抽噎着补充道:
“我有一个好朋友,我们一起被卖到了这里,她还不到一年,就得了脏病,身上长满了东西……她快死那会,躺在那个黑黑的房间里,呻吟着对空气说‘小真,我想看看太阳……小真,我想妈妈做的土豆饼了……’
“她,她才十九岁啊!”
这位名叫“小真”的女性突然蹲了下去,嚎啕大哭。
原本那些灰土人女性相继抹起了眼泪,有的抽噎,有的痛哭。
这一刻,龙悦红忽然觉得有些羞愧。
他之前还犹豫着要不要阻止商见曜。
等哭泣稍有平息,蒋白棉叹了口气道:
“那之后更要团结起来,保护好彼此。
“在最初城,在青橄榄区,单独的一个人,甚至两三个人,很容易就被黑帮欺压,没法指望治安官,你们只有握紧武器,这么多人背靠着背,才能开拓出自己的生存空间。”
那些女性带着眼泪,相继点头。
这时,苏娜犹豫着说道:
“我还有个问题。”
“什么?”蒋白棉温柔地笑着问道。
苏娜指了指奥格等人:
“你们之前说,他们短时间内会做我们的仆人,听我们的话,不会反抗,可是,我们不懂红河语,只知道和做菜相关的一些单词,没法和他们交流,没法吩咐他们。”
蒋白棉早就考虑到这个问题,从身后的战术背包里取出了一台机器。
“这是翻译机,可以帮你们把红河语翻译成灰土语,反过来也行。”
翻译机是“旧调小组”在塔尔南的收获之一,反正那里的电子产品非常便宜。
教会了苏娜、李琼、小真等人怎么使用翻译机后,蒋白棉轻咳了一声:
“我还要强调一点。”
那些女性同时抬头,目光齐刷刷投向了她。
“翻译机只是权宜之计,呃,意思是,这有很多问题,要是哪天它坏了怎么办?而且,你们这么多人,一台翻译机怎么够用?”蒋白棉见那些女性都在专注地听自己说话,正色道出了自己的意图,“你们得尽快掌握红河语,至少要能应付日常交流,嗯,这台翻译机可以用来帮你们学习红河语,我也会整理一份简单的教材出来,给你们上一段时间的课。”
苏娜、李琼她们没一个觉得为难,又惊又喜地回应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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