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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狠发到一半他就怂了,那个2米多高的壮汉像一堵会移动的墙一样横了过来。
“你想干什么,我弟弟王有道就在后面。”
“王多鱼,王有道。”金凯瑞拍拍壮汉的肩膀,从后面走出来:“这两个月来你们兄弟和睦,没有因为争夺遗产反目成仇,没有因为变回穷光蛋便自怨自艾迷失方向,没有在重要的人生时刻放弃人性选择金钱,而艾晴和夏竹同样经受住了考验,没有因为你们变回穷人就转身离开,我很欣慰啊。”
王多鱼一脸疑惑,林跃表情如常,因为他早就料到会有眼前一幕。
金凯瑞微笑着拍了拍手:“恭喜过关。”
“什么意思?”王多鱼很不理解:“老金,你说什么过关?”
“有灵魂的人和金钱的傀儡之间做一个抉择,是你二爷对你们的终极考验,你们通过了。来……”金凯瑞朝暗下来的天花板扬起手臂。
大高个儿后面的男子打开投影器,按下播放键。
一道绿光点燃天花板。
“畜生!”
身穿大红睡袍的糟老头子一脸怒容:“我就知道你们完不成考验。”
说话间脱下脚上穿的拖鞋丢向镜头。
王多鱼下意识蒙头闭眼。
“对不起,放错了。”男子赶紧鞠躬道歉,更换短片。
天花板一暗,紧接着一亮。
这次王宗耀一脸和蔼:“哈哈,你们果然没让我失望,我就知道你们没问题,因为我们一样的优秀。王多鱼,你虽然踢了七年足球都没混出个人样,但是据我所知,这七年来你没赌过一次球没踢过一场假赛,无论输赢都光明磊落,跟你的爷爷一样。”说完他偏了偏脸,不过还是跟上次一样选错了方向:“王有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吗?”
王多鱼、夏竹、艾晴三人看向林跃,第一想法是这小子除了卖碟贩票贴小广告,还做过什么变态的事给王宗耀知道了?
“你二十岁那年冬季在火车站卖碟的时候捡到一个帆布包,里面装着二十万人民币。你在放包的地方等了整整一夜,终于在第二天清晨等到了失主,对方要给你一千块钱辛苦费,但是当你得知里面装的是孩子的救命钱,你一分都没有要,还给老人买了早餐送他上车。”
“你二十二岁那年为了躲避民警和城管,大半夜的去街上贴小广告,有次看到一对老夫妻半夜去翻垃圾桶拣饭店丢弃的食物,你就偷偷跟在人家后面找到老夫妻住的地方,每周末往小屋下面的门缝里塞一百块钱,直到政府宣布那片棚户区拆迁,没有养老金的老夫妻得到儿子女儿的照顾。”
“你二十五岁的时候改行当黄牛,却因为提醒乘客不要给候车厅拿着残疾证的‘聋哑人’捐款,坏了道上的规矩,被那些‘聋哑人’举报,给抓到拘留所关了十五天。”
“我知道,你名字里的‘道’,不是歪门邪道的‘道’,是道义的‘道’。”
三人定定地看着林跃,看得他浑身不自在。
妈蛋,大家亲归亲,你这么毁我霸道总裁纨绔子弟的人设,小心明年清明不给你烧纸钱。
“你们配……”王宗耀把假牙喷了出来,又很熟练地装回去:“你们配得上我的遗产,孩子们,祝你们幸福。”
“怪不得你小子二十来岁时天天哭穷借钱,你瘪犊子自己活得跟狗一样还有心思做好人好事,我待会儿再跟你算账。”王多鱼将视线由林跃脸上移开,看着幕布上的王宗耀说道:“你看我这命,占了你多大便宜,二爷你也是,这一辈子也没个一儿半女的,咋就不找个老伴儿呢。”
金凯瑞深吸一口气:“严格的说,其实你应该管我叫二奶。”
王多鱼、艾晴、夏竹三人如遭雷击。
……
晚饭结束。
金凯瑞叫住林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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