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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靖沉似乎满意于她的回答,深眸恢复了平静,稍稍抬起她的左脚脚踝,不紧不慢的问了声:“疼吗?”
他不提,顾西都已经忘了。
晚宴那会儿高跟鞋崴了脚,不轻不重,虽不影响走路,但总归不舒服。但这大几个小时,她如坐过山车大起大落,精力早已不在脚上。
如今被他忽然抬起,才发觉,不知何时,那里已微微肿起。
他是有备而来的。
身旁就搁着小小的便利袋,里头有消肿散瘀的喷雾。男人修长干净的指尖,竟没半分嫌弃的帮她脱下高跟鞋。
喷雾洒在脚踝处,清清凉凉,接着又被他的掌心摩擦生热。
动作算不上细腻,倒也能够接受。
但是顾西并不自在。活到二十二岁,除了暮庭,她从未跟任何的异性如此接触过。而且他的掌心大概有魔力,被他握着,四肢都渐渐发僵。
顾西忽然想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她挣了挣自己的左脚,脱口道:“婚姻期间,我是否需要履行夫妻义务?”
“我并不习惯强迫女人。”
顾西微微松了口气,但这口气还在喉咙口吊着,他忽然又一句:“但我同时也是个正常的男人。”
“所以呢……”
“所以,我并不会给你太多的时间让你去做无谓的心理准备。”说来说去,他是不会让她好过就对了。
夫妻那些事,顾西心里抵触。她以为,她守着清白终将一日会把自己完整的交给暮庭,万万想不到,人生岔了路,岔路上她遇见了一个强势而危险的男人。
大学舍友白苏常常笑话她。
顾西你是个识时务者,这辈子注定不会过的太艰难。
事实上她确实是。
十岁起寄养叶家,并没有长辈们的关怀冷暖。她在叶家多半是受漠视的,尤其叶夫人对她,更是盯刺儿那般。
但她懂得抓住叶暮庭,那是叶家长孙,未来家族的继承人,身份地位震慑得住叶家上下。她对着叶暮庭嬉皮笑脸,天天粘在他的前后左右,久而久之,叶家的人当真不敢对她太过于怠慢。
十八岁那年,叶伯先将她喊进书房,将曾经承诺给父亲的股权秘密转到她个人名下。
她没有拒绝。
她并不是圣母,觉得叶家养了她顾了她,便拱手将父亲的心血让出去。人生太漫长,她总要给自己留些保障,才不枉费父亲入狱前的精心安排。
所以,自己这些年来的所有分红她可以一分不拿,但她却不可以不拿这份股权。
叶伯先叮嘱她,股权是秘密存在在她的名下,为了自己的利益保障,不要轻易泄了这份底。所以,她只悄悄的告诉过暮庭……
就是这么隐秘的事情,眼前的男人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而如今,她在走投无路之际,终究选择了明哲保身,嫁与他为妻。
顾西入了神,她瞧着霍靖沉清隽的眉眼,分明很陌生,但恍惚间,又觉得半分熟悉。
据他所言,霍家与顾叶两家交情不浅。
既是交情不浅,那必然曾经与父亲多有来往。年少父亲宠她如命,往往走到哪便将她带到哪,会不会也曾在某个时间某个地点,他们曾短暂的相遇过?
“我和你……以前见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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