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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空洞无神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应声。
许久,我依稀听到门外,女人的声音,“遇爵,你干嘛让她一起去呢?她说不定又会出什么幺蛾子呢!”
张妈看了看我,起身关了房门,轻声说道:“夫人,收拾收拾,我们去吧!”
没等我点头,张妈已经开始自作主张的收拾东西。
太阳从东边升到正中央,连顿饭都没来的及吃,我便被催促着出了病房。
午后的楼道没有那么多的嘈杂声,我路过每一个病房的门口,都忍不住去看两眼,看些什么,也无从得知。
“嘿!路冰!”
我的心突然大力一跳,在背后响起的那声音如此熟悉,似乎在记忆里储存过。
我抬起头,顺着牛仔裤,白大褂儿一路看上去,那文质彬彬的男人手里正拿着一束白玫瑰站在我的面前,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
我的目光最终落在他手里的那束白玫瑰上,脑海里似乎浮现了某人的声音,我尖叫一声,夺过那把花,用力的朝墙角砸去,“滚开,滚开!不是我,不是我!”
白玫瑰的花瓣儿在身边乱飞,残破的落在墙角,一瞬间失去了它的美好。
意外的是,林寄怀平淡的看着我踩坏他的玫瑰,仿佛是在意料之中,我不喜他的反应,没由来的一把将他推到墙边,“你什么意思,咒我死是不是?是不是?”
整个楼道里回荡的都是我嚎叫的声音,时不时有几个没睡的家属,开门满足一下好奇心,便又关上了门。
“夫人,夫人。。。。。。。”
张妈有些被惊吓到,愣愣的看着我,嘴里呢喃着。
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荒唐至极的事,没敢抬头,悻悻然的松开手,“对不起,对不起,我有些失态了。”
像逃跑似的,我没有再看林寄怀一眼,匆匆走出医院大门,没敢回头。
冬天也真是无情,光秃秃的枝桠就连一片干枯的叶子都没挂着。
我托着腮靠在车门上,无视前排那对你侬我侬的男女,仿佛我就是一个搭车的路人,与他们没一丁点的关系。
我不禁为自己感到悲哀,此情此景,普希金的一句话突然在脑海中响起,“我曾经沉默地,毫无希望的爱过你。我既忍受着羞怯,又忍受着嫉妒的折磨。”
到山庄的当晚,常遇爵没有再和我说一句话,和山庄的什么人喝的几乎不省人事,任由白夭夭拖进了房间。
我独自在院中坐了很久,听着屋里女人浪叫与男人蒙哼的交响曲,心里荡不起一点波澜。
大概,这样的事情放在几个月前,我会不顾后果的冲进去,大骂一顿,破坏他们的好事。
可惜,现在是几个月后,我没有那个精力,更没有那个心再去当愚蠢至极的笑话了。
我裹紧了胸前的大衣,心里平静的泛不起一丝波澜,却又莫名的烦躁。
这座山庄建在半腰上,方位正好朝着东,恰巧今晚的风就是东风。
我站起身,站在原地四处看了看周围的一切,都处都弥漫着死寂的味道,天上都没有一颗星星。
忽然,我仿佛想起和姜心一起野游时,姜心想看星星的场景,我跟着她也是跑到了半山腰,四处都是黑压压的,只有我们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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