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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见弟弟们起哄,晋王朱棡更觉恼怒,“看我不一个个把你们。。。。。。。”
“算啦算啦!”朱允熥开口笑道,“三叔,别跟他们一样的!”说着,亲手拉着朱棡,让他坐下后,继续笑道,“平日无法无天惯了,谁也管不了!”
“您怎么不管?”朱棡摇头道,“一点规矩都没有!”说着,斜眼看看那些小屁孩,“上蹿下跳的,比臣家里几个儿子还闹腾!”
“我怎么管?”私下里朱允熥并未称孤道寡,笑笑,压低声音,“管了小的,来了老的。小的可以管,老的谁惹得起!”
顿时,朱棡会意,跟着哭笑不得的笑了起来。
随即,他看着那些闹腾的小屁孩王爷们,眼中露出些许的羡慕,“当年,臣小的时候,父皇可从来不这么宠溺!遇到事,别管对不对,先抽一顿大鞋底子再说!”
“老人疼小的,自古以来天经地义!”朱允熥也看看那些小屁孩王爷们,笑道,“其实呀,别看他们辈分高,在我心里,有时候都把他们看成晚辈。”
这倒是实话,有时候朱允熥看这些小王爷们,包括老爷子的宝贝小闺女小福儿,就好像他自己是长辈一般。
晋王朱棡看看朱允熥,眼神中带上丝丝欣慰,轻拍朱允熥的手背,低声道,“家不好当,你年岁也不大,这些年宫里头,上上下下老老少少多亏了你!”
“三叔说哪里话!”朱允熥笑道,“不都是侄儿该做的吗?”
朱棡更觉欣慰,笑道,“哎,跟殿下一比,臣家里那几个不成器的,都是该扔的货!”
“别扔啊!”朱模在朱允熥身后开口道,“怎么说也是三哥亲生的呀!”
“你。。。。。。。。”朱棡瞬间暴怒,脸色狰狞。
“三哥别动粗!”朱模又闪开几步,低声道,“弟弟告诉父皇!”
“我都没揍你,你告什么?”朱棡恼怒道。
“嗯。。。。。。。。”朱模想想,“方才皇太孙殿下,跟你叔侄相称,你居然认了。父皇可是说过,殿下是君,我等是臣,不可僭越!”
朱棡瞬间脸色铁青,斜眼横了下旁边那些藩王们,“都别拦着,看我今日不抽烂他!”
过年大过天,任何事都要等过了年再说。
尤其是今年,藩王们进京过年,各皇女公主也要带着家眷进宫过年。
这本是有些超乎寻常,甚至于礼法不合的事,但是一考虑到老爷子的年龄,文武群臣们又似乎有所明悟。
人生七十古来稀!
所以,在这洪武二十九年的年尾,洪武三十年的年初,大明王朝的京师六部的公务,似乎也少了起来。除却必要的军国大事之外,能暂时搁置再议的,臣子们能自己做主在去做的,没有如以前一样一股脑的送入宫中。
其实,治理天下和居家过日子一样,哪有那么多的军国大事。几乎也都是小事,琐事。这些小事做好了,才能应对真正的大事。
但宫中并未因为政务少了而清闲下来,自辽王朱植到京之后,来京的藩王接踵而至。
晋王,周王,齐王,蜀王,代王,谷王,湘王,庆王等,除却还在宫中尚未就藩的几个小皇子外,差不多十多位藩王都带着儿子,齐聚京师。
连封在高丽的韩王朱模都快马进京,不过这其中,燕楚宁三位藩王没有亲自来京,也颇有些耐人寻味。
燕王和宁王,都是边关的赛王,他们重任在身,怕年根底边关再起战事,是情有可原。
可楚王呢?
知晓些内幕的人知道,皇爷和皇太孙,如今对这位楚王,似乎是不大满意。而楚王上次来京,还遭到了皇爷的训斥。
不过,这些种种疑惑和猜测,如今都掩盖在其乐融融之下。
御花园的望春台中,地龙火热,即便是窗户打开,任凭外面的微风吹入也是温暖如春。而且从窗户向外看去,满眼都是傲然绽放的腊梅,赏心悦目。
朱允熥坐在首位上,其他的藩王分别列在两侧,没人的脸上都是笑意盈盈,轻松自若。仿佛就真的好像是一家子,在一块过年说笑那样。
外间的偏殿里,各藩王的皇孙们也齐聚一堂。家族大了,许多兄弟互相都不认识,这个场合正好可以让他们混个面熟。
诸位藩王都低声浅语,各自说着封地之中的趣事。一群还没就藩的小屁孩王爷们,缠着他们的王兄,尤其是缠着晋王,辽王,让他们把辽东的战事讲了又讲。
“二十一叔,越发英武了!”朱允熥一身普通的棉布衣裳,笑着对身边坐着的韩王朱模笑道。
韩王朱模是皇二十一子,当年的封号的是沈王,本该就藩沈阳。但自从朱允熥远征高丽之后,为了尽快的把高丽纳入大明体系,便把他的封号从沈王改成了韩王,封地也从沈阳变成了乐浪郡,即先前的平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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