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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这个点了,又是冬天,大家都不怎么出门的,所以,门洞里很安静。
乔诗语冷眼看着江延远。
“我已经跟我爸爸说过了,以后你不能进我们家家门了。”乔诗语说到。
“得罪你了?”江延远似乎也在冷笑。
两个人好像谁也不服气谁。
“是。”乔诗语说着话,身上的酒气,在小小的单元门洞里,慢慢地飘散开来,不多时,便能闻到红酒的味儿了。
“喝酒了?”江延远皱眉问。
“是。”一进单元门,楼里的暖气便让乔诗语觉得身上暖烘烘的,脸上也通红。
“和男同事去喝的?”江延远又问。
“是。”乔诗语大概酒喝多了,不大想开口说话,一连说了三个“是。”
“荡妇。”说完,江延远便走了。
留下乔诗语一个人,站在门洞里。
江延远说完了“荡妇”这个词,乔诗语的头脑嗡嗡地,哄地一片。
以前从未有人这么说过她,就算以前她做的不好,甚至做地很差,也从来没有人这么说过她。
江延远凭什么这么说她?
他凭什么?
很想哭。
她在单元门里站了好久,按了自家的电梯,上楼了。
上楼以后,乔正业还没睡,坐在沙发上打盹儿,看到乔诗语进来了,说到,“虽然现在不是那么冷了,但天黑的还是早,早点儿回来。”
“嗯。刚才——刚才有没有人上来?”乔诗语吞吞吐吐地问。
“谁啊?没人啊。”乔正业看到乔诗语好像若有所指,“你指谁吗?”
“没谁,就是刚才看到单元门开着,我心想,咱们家别进了小偷,不放心您。”乔诗语把包放下,就去洗脸了,把羽绒服脱在了沙发上。
今天她看天气预报说,明天气温逐渐回升,她就可以不用穿这件红色羽绒服了,虽然她很喜欢,但是冬天已经过去了,这件羽绒服也该退居二线了。
洗脸的时候,她的脸还是很烫,脸怎么都洗不完了。
她也不化妆,不需要卸妆。
乔正业只听到洗手间里的水“哗啦哗啦”地响。
洗到最后,乔诗语才发现自己哭了,哭得挺惨的,肩膀也在抖。
至于江延远今天为什么在楼下,她猜测可能是江延远觉得那件羽绒服送给她,他心里不平。
虽然三万块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是给她,他就觉得不值了。
他买的时候不过是随手,但她不删圈,又不听话,他觉得送给乔诗语是浪费了。
乔诗语根本没想和江延远怎么样,就想和他离的远远的,但是他总来江城,要让乔诗语得心里做到平衡,是很难的。
洗完脸,乔诗语便把这件羽绒服整整齐齐地叠好,收进衣橱了。
还放了一颗樟脑球,另外放了薰衣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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