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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不明猛地转头过去,他上前一步抓住陆驿站的领口他抵在墙上,用一种被激怒了的语气质问他:“那你为么当初要从玫瑰工厂背我出来,为么要在试炼挡在我前面!”
“为么要骗我,让那个时候的我恨救了我的你!”
“我们那个时候的关系,也远远没有到这一步吧,陆驿站队长!”
陆驿站低着头看着左眼戴着眼罩,呼吸急促满脸怒意的岑不明,陆驿站抵住岑不明的肩膀岑不明缓慢地推开,自己靠在墙上垂眸轻地问:“你知道了啊。”
“早就知道了。”岑不明别过脸,语气冷,“我还是讨厌你这个人,陆驿站,但我不喜欢欠别人,所以如果你需要我替你去死,我可以顶替你。”
陆驿站缓慢地抬了头:“如果我需要你好好地替我活下去呢?”
岑不明瞳孔一缩。
“我们当初的确是陌生人,但我大你一岁,好歹算你半个师兄吧。”陆驿站整好制服,好脾气地笑了一下,“师兄救师弟也是当然的吧。”
岑不明冷笑:“一届的师兄?陆驿站你有够不要脸的,我的师兄按照情来讲,应该都是二队的前辈……”
说到这的时候两个人都是一顿。
岑不明的师兄在那场叛乱,几乎全部被处死了。
“我也不是强求你要认我做你师兄。”陆驿站抬头来,他笑着地拍了拍岑不明的肩膀,“如果你真正的师兄缺席了,那如果你不嫌弃,可以短暂地让我顶替你需要的这个位置。”
岑不明冷着脸拍开陆驿站拍他肩膀的手:“滚,少占我口头便宜,谁需要师兄了?”
陆驿站若有所思:“是吗?那个时候我和你住一个病房,晚上还会听到你哭着说我好想有个师兄来带带我……”
岑不明右眼一眯:“再乱造谣我杀了你。”
“诶,你之前还是个喜欢抱着被子哭的人,现在怎么这样了?”陆驿站状似遗憾地摇摇头,“果然孩子长大了就变凶了。”
被陆驿站拐着弯占辈分便宜的岑不明:“……”
他就不该管闲事来关心这人。
陆驿站说完了之后,转身要走,走到一半听到背后传来一声非常浅淡的声音:
“师兄。”
陆驿站离开的背影一顿,这是岑不明的声音。
岑不明静了一下,接着平静地说了下去:“如果你死了,我不会为你哭的。”
陆驿站头也没回地笑着挥了挥手:“那挺好。”
次,正十字审判军飞往海岛,一队清扫海岛内围,二队清扫海岛外围。
这是一座坐落在无边无际的黝黑色海浪的海岛,周围没有任何岛屿,孤独得就像是坐落在宇宙的中心一般,海岛周围是滔天的海浪和狂猛的海风,轮船根本无法靠近,海面下时不时摇摆游走漆黑的,不可状的,巨大到可以吞没游艇的巨物。
方点他们登陆到岛上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员死伤了。
岛上是一座恢弘无比的神殿,而白六就撑着下颌,坐在神殿前的一个岩石牌桌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你们终于来了,我等的都快睡着了。”
方点定定地看着白六,她走上前一步:“我们赢了和你的游戏。”
“不,你们输了。”白六微笑着抬眸,“因为游戏胜利的条件是攻占我的【塔】,但你们现在只是抵达而已。”
“这是我的神殿,你们无法攻占,连我自己都没有办法毁灭。”
吴瑞书神情一怒:“你耍赖!那这不是一开始就没有办法赢你吗!”
白六懒洋洋地拨弄着牌桌上的牌:“不,我其实是希望你们能赢我,然后毁灭这座神殿的,只是遗憾,你们没有办法做到而已。”
“但我也没有输。”方点冷静地接着说了下去,“异端处局你攻占不了,因为我把所有异端和所有队员全都带到了这。”
“相当于你把异端处局搬到了我的神殿?冒着死伤这么的危险?”白六脸上露出一个略微欣赏的笑,“我无法毁灭我的神殿,所以你们也不会输掉游戏。”
“漂亮的翻盘,方点,你真是我见过最优秀的人类,残忍和仁慈并重的掌权者。”
“你从来没有从我手赢过游戏,但你从来没有从我手输过游戏,你的目标一直都那么坚定。”白六掀开眼皮看向方点,微笑来,“——你想把我这个邪神困在和你的游戏,让更其他世界线的人活下来。”
“我好奇,你是么时候知道有其他世界线的,这已经是【神】范畴领域的东西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方点大大咧咧地笑来:“猜的!看你一直想跑,觉得应该存在其他让你玩得更开心的地方。”
“就算其他世界线的人你从未见过,和你从未产生过任何情联系,你甚至不知道他们在一种么样规律运着的世界生存着。”白六一步一步地从神殿高处的台阶上走下来,他望着方点,笑得饶有趣味,“你也要冒着牺牲自己,和你周围人的风险去拯救他们。”
“为么呢,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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