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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爷俩还挺像,都被外面的妖精迷了眼。”汤依云一边说道,一边拿着瓷勺舀着汤,说着看向了柳云芳,大抵有了几分同病相怜的怜惜,说道,“云芳你也不必恼,外面的终究是外面的,见不得人的货色,生不出孩子,人老珠黄后,哪还指望的上男人会把心放在她身上。你呀,只要能给我们家添个男丁,自然就没人能趴到你头上了。”
今日的汤咸了些,方言清咬了一口肉丸子心中感叹道着菜式的陈旧,低着头,专心的吃着菜。
“言清也是,这嫁人之后,在婆家立足的根本就是为婆家延绵子孙,知道吗?”汤依云看着方言清,面含关切的说道。
方言清笑着点点头,乖巧应道,“知道了。”
汤依云看着方言清,眼带笑意,“听说昨日里冯姑娘来找过你?卫少爷也一同在?”
方言清点点头。
见方言清点头,汤依云笑了起来,眼角的纹路都笑的多了几条,“果然年轻人聊的到一堆,这么说了那你们也算好友了。”
“什么好友?姑母笑的这么开心,可是有什么趣事?”潘玉秀朗声进来,手腕上的金镯明晃晃的两眼,几个镯子随着手腕的摆动发出了悦耳的响声。穿了一件亮眼的朱红色旗袍,脚上凳了花瓶底的高跟鞋,头发尽数挽起来,插着簪花,青绿色的,明黄色的,点缀的十分华丽,耳朵上吊着三颗翡翠石,随着身子的摆动,轻轻的摇晃着。
“玉秀来了,前日里听府里的小厮说你出去了,也没说你什么时候回来,倒是让我担心了许久。”汤依云说着,挥了挥手,旁边的丫头连忙搬好凳子,摆好碗筷。
潘玉秀侧了侧身子,缓身坐到了椅子上,笑着扫了眼柳云芳和方言清,说道,“也没什么,就是允州知州的夫人叫我去了几天,说是许久不见想的紧,我这一身都是她置办的,还送了我些簪花。”
汤依云听了潘玉秀的话,眼皮子跳了下,身子微微侧了些,笑着问道,“玉秀还认识允州的知州,正五品呢。”
若是其他地方的巡抚汤依云或许不会太在意,可这允州,正管的地界里就有荣城,汤依云听见潘玉秀念到,难免不动动心思。
“我爹认得,说是赶考的时候一起去的,还说当日住的一家客栈,有几分情谊。”潘玉秀瞧着汤依云来了兴趣,眼波微动,说道,“我走的时候听徐察夫人说,罗岳大人过段时间要来荣城,来给卫老夫人送份寿礼。”
“听着名字,是满人?”
“那是自然,徐察·布尔和夫人是正红旗的徐察氏的,罗岳·苏合泰大人是镶红旗的罗岳氏,都是满族人呢。”
汤依云听着潘玉秀的话,心思动了动,忙笑着说道,“你这孩子既然都去人家家里做客了,人家到荣城来我们自然也要以礼相待,若是那位大人不嫌弃,就到我们宅院里来住一段时间吧。”
现在舅舅是荣城的盐茶大使,一个末入流的小官,汤依云一直对此耿耿于怀,想在怎么也要让方德正爬到九品的位子上。
“他们应该住不了几天,不过我可以先写信问问他们,谢谢姑母为我着想。”潘玉秀笑着说道。
方言清听的头疼的很,又是喜又是愁,喜的是这家中有事,定然没时间管教自己,愁的是这来个人自己在家中又要更端几分规矩。在饭桌上,汤依云还念到,说让方维也去认识一下,可能对他以后的仕途多有帮助。
“姑娘,你笑什么?”晴丫头看着方言清一个人走在路上,低笑出声,有些害怕的问道。
方言清摆了摆手,“我只是在笑,这火看着就要灭了却还有人要往里跳,愚不可及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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