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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余姑娘无缘无故的,怎会把二少爷推到湖里去?”徐灵芸说完,见阮姨娘狠狠瞪了一眼过来,不由无辜地垂下眼帘。她跟余雅晴一点都不熟悉,难不成阮姨娘还以为自己跟她不和,便撮合着别人加害萧昭?
自己又不是脑子进水了,怎会做这种糊涂事?
大太太倒没像阮姨娘那样关心则乱,依旧不温不火地问:“那位余姑娘,你可知如今在哪里?”
“聂公子受了伤,只怕是在厢房里守着的。”徐灵芸想了想,余雅晴跟着聂睿羽一起来,没道理丢下他就自己跑了。
大太太点了点头,对金嬷嬷道:“派人去厢房,把那位余姑娘请来……”
不等她说完,只听见外面一阵妇人尖利的叫嚷声,不由皱紧眉头:“是谁在寺庙清净之地喧闹?”
语琴很快便回来了,眉头皱成一团,连发髻都乱了,颇有些狼狈。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她便成这样了,大太太不得不大吃一惊。
她来不及整理,含着泪便道:“太太要为奴婢做主,那疯婆子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就扑上来撕咬,幸好奴婢躲闪得快,又有护院拦着,要不然就得丢了太太的脸面了。”
“谁这般胆大,居然在寺庙里撒泼?”对语琴不敬,那就是生生打她的脸面,大太太脸色微变,语气中带着愠怒。
语琴怯生生地道:“回太太,那妇人姓华,据说是那位聂公子的婶娘,为聂公子讨公道来了。”
徐灵芸一听,不由头疼欲裂。聂睿羽到敬和山凑热闹就算了,怎么连伯娘都来了?
聂睿羽受伤,只怕婶娘跟割肉一样,痛在她心上,哪里会善罢甘休?
华月喜那边还不声不响的,也不知道萧老爷对她是不是迁怒了,连夏草都被赶出来,守在院外不敢吱声。如今华家婶娘又来撒泼,只怕事情要越闹越大了。
阮姨娘冷笑,阴阳怪气地道:“既然是华家的人,那便让我们的徐姑娘去跟那妇人说说便是。在寺庙里撒泼,就不怕惹怒神佛,遭了报应?”
大太太听她越说越离谱,皱了皱眉头:“芸儿腿脚不便,那妇人又是个泼妇,哪里能招架得住。我去走一遭,你就不必跟着来了。”
说完,大太太丢下阮姨娘,带着金嬷嬷见华家婶娘去了。
阮姨娘冷哼一声,甩了甩帕子道:“徐姑娘以后离我家昭儿远一点,碰上你,他就没遇过好事。这回还被推进湖里,九死一生的。说起来,那余姑娘便是从桃花林里哭着跑出来的,似乎有婆子隐约看见你和大少爷在林子里?”
徐灵芸小脸上一派从容,点头道:“我急着去赏花,恰好碰上了余姑娘,半路又见着大少爷。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就先回来了,余姑娘为何会哭,倒是不知情了。”
阮姨娘不悦,这丫头倒是撇得干净。她说得隐隐约约的,这丫头就回答得含含糊糊。既不否认有见萧晗,但是又没承认两人单独私会。
真是个狡猾的小丫头,难怪会让她一时轻看而吃亏了。
没打算轻易放过徐灵芸,阮姨娘又笑笑道:“大少爷总归是外男,徐姑娘见着了,很该避嫌一番,免得让外人见了说闲话就不好了。”
徐灵芸也笑了,乖巧地答道:“大太太说了,大少爷待我如亲妹子。兄妹见面,外人哪会胡乱嚼舌根?”
阮姨娘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没想到大太太棋高一着,早就对徐灵芸隐约警告试探了一番,以兄妹相称,谁能说闲话?
徐灵芸不傻,笑眯眯的,屋里除了阮姨娘和身边的朱嬷嬷,没看语琴还在吗?
这番话,只怕要一字不落地传到大太太的耳边,她只能谨慎再谨慎,说的话要斟酌再斟酌。
阮姨娘硬邦邦地道:“既然徐姑娘心里明白,那便是最好的了。别明儿改变主意,出尔反尔便好。”
说罢,她冷淡地瞥了一眼,转身便走。
口齿伶俐的丫头,大家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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