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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竹声中一岁除,在一片祥和之中,天启元年就这样正式结束了。
这一年,对饱经沧桑的的大明王朝来说确实是艰难曲折,好在在朱由校的努力之下,党争暂时平抑,辽东也暂时安稳了下来,虽然西南的土司暂时还并没有完全清剿干净,但也好在并不是像历史那样打了这么多年。
无论是浑河之战,还是后面的西南之战,这一年总归是给大明带来了万千伤痛,虽然这两场大的战争带来了大明巨大的伤亡,可人血是凝聚起人心的重要工具,终归这两场战争也是给这位年轻的皇帝,给这飘摇的大明王朝在带来一丝丝权威。
随着刘鸿训的宣传部的不断发展,在北直隶附近,百姓的消息来源再也不是所谓的乡绅贤达,朝廷里的信息也被越来越多的百姓知道了下来。北直隶附近的人们茶余饭后也是更多的谈论起朝堂之事。
今年的大雪格外的多,以至于不少贫困百姓冻死在屋里,路上。不过照往年想比,今年冻死的人可真是大大的减少了。而且由于朱由校的主动出击,今年特别是京津地区老百姓的税务负担也是着实轻了不少。这春节前后,大雪刚停不久,就有不少的百姓,和城里的富贵人家走到了街头,采买物资,对于不少勤劳之家来说,今年更是可以给孩子尝到一点荤腥。被大雪所扰乱的北京城,又再次的繁华里了起来。
可在京城这样一派繁华安宁之下,却也是隐藏着阵阵不安。
南海子,朱由校的寝宫之内,太监们早就把房子里面烧的暖暖的,当了一年皇帝的朱由校,也终于找到了平衡之道,正有点玩味的把玩着木工。
“皇上,户部尚书毕自严大人来了。”
正在研究木工的朱由校,被王承恩这一句话从沉思中唤醒了出来。
“叫毕大人进来。”
只见在王承恩的引导下,一名身着红袍的中年官员大步走了进来。
“臣,毕自严叩见皇上。”
“毕爱卿,快起来,这大年三十的不在家陪老婆孩子吃年饭,怎么想上朕这蹭一顿?”
“哈哈哈,皇上,臣等一会就会去。”
“唉,王承恩等一会毕大人走的时候,上鱼两尾,毕爱卿是咱们大明的钱袋子,今年给你鱼,明年国库余!”
“皇上,臣此行就是为这国库而来。”
“毕大人,有心了,快坐着,来给朕说说是怎么回事?让你这么着急忙慌的过来。王承恩给毕大人端杯热茶来去去寒。”
一旁王承恩赶快端来一杯热茶,毕自严也是前倾身子坐在椅子上,慢慢品了一口茶后对这朱由校说道
“皇上,今年我大明整体应收赋税应该五千七百万两白银,其中今年北直隶,山西等北方地区除陕西外,一千一百万两白银已经足额收了上来陕西,四川,贵州由于战乱问题暂时直接转动军费,但江南一带税务……”
朱由校听到毕自严这一番话,瞬间也是明白了他怎么着急忙慌的原因,果然江南地区还是想像以前一样,选择了江南地区的杀手锏——税收说事。
“毕大人,收了多少税上来了。”
“回皇上,江南地区的金花银只上交上来一千两,盐税三百六十一两,茶税等杂税一百余两,该纳的田税为两千一百万两,但只交上来不到两成,商税更是微乎其微,偌大的江南还没有崇文门所交的税多。”
“毕大人,辛苦啦,掌握这大明的钱袋子可真多劳累狠了,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群人可讲什么理由了。”
“皇上,只是说江南上年欠收,百姓困苦,所以,税收一事恐得耽搁一段时间。”
朱由校听到毕自严结结巴巴的说完这段话,内心的愤怒在也是无法忍住,转身过去,背背对着毕自严,发出阵阵痴狂的笑声。
“皇上,都是下官的错,不能为君父分忧,实在是臣之大罪,臣请皇上治臣渎职之罪。”毕自严在听到朱由校的痴狂笑声之后也是慌忙的跪了下去,对着朱由校说道。
“毕爱卿,没有错,错在那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手里,如此大规模的抗税定然是背后有人指示,有人啊!想把大明百姓的赋税揣进自己的腰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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